”宾主坐定,先前的美女上来摆上酒,花生端起一尝,摇头晃脑大赞:“好酒!很像青稞酒啊!”惹得那美女一笑。
“请问这是哪里?”
“汶川的一个小山沟而已,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外来客人了。”老者答道。
“那你们是羌族?”花生问,老者点点头。黄其中在时教花生历史教黄白地理,真应了术业有专攻,长大后俩人搭档成了互补效应,黄白不禁膜拜起自己老爸,在他小小年纪便为他觅得生死之交。
“谁要见我们?”黄白问。
“是阿爸锡拉,也就是山爷爷。”老者答,说来说去,黄白还是不知道是谁,疑惑地看了花生一眼,“阿爸锡拉就是羌族的‘许’,汉族人叫他们释比,现在在世的已经非常少了,通俗点说就是巫师什么的。”花生凑在耳边悄悄说,黄白不禁眉头大皱,每次出来都和这种人脱不了干系,看样子势必又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们只是过客,后天就走了,希望您和阿爸锡拉解释一下,我们就不去了。”黄白真挚地说,不想对方怒视了他一眼,“阿爸锡拉想要见你们,这是无比的荣耀,你们居然不去?”
花生赶紧拉拉他衣角,“释比在族中地位很高,我们要是不去,估计连寨子都走不出去了。”黄白叹了口气,“阿爸锡拉是怎么知道我们到来的?”
“阿爸锡拉前一个月就托人带信说会有两个年轻的外人到寨子里来,让我们请你们到山上去。”黄白一愣,一个月前自己还在西安,这老释比就算出自己要来了?想到此处他心里没来头的收缩了一下。
“推是推不掉的,去看看吧!”花生说,黄白只能点点头。
两人坐上一个四轮拖拉机,颠簸着往外走去,一路寨子里的人对他们颇为恭敬,想必是得到了某种暗示,花生艰难地移动身体说:“书上说释比住在离人最远,离天最近的地方,不知道这位老兄住在哪里。”他拍了拍开车男子的肩膀,“我们要到哪里去?”对方遥遥一指,黄白和花生倒吸一口冷气,“我贼!雪山!有没有搞错?”
山路崎岖不平,气温也降了下来,黄白和花生看着自己身上的羊皮褂子,羌族人还真是心细,不然恐怕还没见到山爷爷,他俩就真的去见山神了。拖拉机在两边大山耸立地沟里开了一个多小时,偶尔还能看到牵着驴子,背着背篓的当地人,但是到了上山的路上就是人影全无,除去拖拉机的声音便是一片死寂,“喂,还有烟么?”花生问,黄白摇摇头,“这路走的我心慌。”其实不止花生心慌,黄白也心慌了,一个弯接着一个弯,简直就是跑跑车的漂移,大多都是60度的大弯,居然还时不时出现个90度的急转弯,越往上行,路面越窄,山势越陡峭,开满了颜色鲜艳的鲜花,红绿相间,一路燃烧着热热闹闹地蔓延下去,放眼望去仿佛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直叫人淹没在一个寂静冷清的欢畅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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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羌寨奇遇(一)(2)
拖拉机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再也上不去了,三人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羌族男子一马当先,在前带路,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底下的河流已经模糊了,偶尔穿山而过的涧流提醒着黄白自己达到了将近4000多米的高度,“花生,这老兄怎么住这么高啊?”黄白抱怨着。
“我怎么知道,据说释比是羌人联系天神的梯子,因此就住的高些。”
“几点了,我觉得饿了。”
“快五点了,起来还没吃东西,能不饿么,我也饿了。”
没完没了地走啊走,黄白和花生本来就全身疼痛,又走了半天,顿觉如被撕裂一般,最后花生趴在地上,表示再也不走的时候,那羌族汉子挥手一指,一个小楼若隐若现地耸立在山中深处。半个小时以后,黄白和花生躺在小楼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