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粗糙但顶天立地,黄白知道自己和花生是在往北走,但为什么却总不见人烟?
“花生,是不是我们走错方向了?”黄白在中途休息的时候问。
花生随手在地上画了个地图,沉思片刻说:“看沿路的情况,我们确实是一路向北,应该没错,就算是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头路了。”
“已经走了五天了,怎么还是不见人烟呢?”
“别着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就我们这种货色,阎王爷还不稀罕收吧!”
“也只能这样了。”黄白无奈地说。
第六天,走了半日后,黄白再也无力背起花生时,花生只能勉强下地自己走,颤巍巍的两人行进速度极慢,在越过一个小山头后,黄白忽然停住了脚步,“你听!”
花生侧耳一听,“水声!”这大河奔流的声响立即让黄白和花生精神起来,他们加快了步伐连滚带爬向着水声的方向奔去,几近傍晚,一条碧绿的大河呈现在眼前,不远处还有一座石头桥,花生振臂高呼,“老子终于走出来了!”
黄白也喜极而跃,拉着半死不活的花生就往外冲。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果然,看上去不远的距离,黄白和花生折腾到几近半夜才到。过了水泥桥复行半小时,一个下大上小的高大塔状建筑高耸在黑暗中,花生抬了下眼皮,“是羌碉,这里应该是羌寨,进去吧!”
黄白无心观看,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泡个热水澡,好好吃一大碗饭,他饿得眼睛都绿了。进了寨子等于是进了一个石头的世界,道路迂回曲折,黄白扶着花生,在一个挂着红灯笼的石头房子门口停下脚步,他大声地叫着门,一个头缠土布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能住宿么?”黄白问。对方点点头,黄白掏出一百块钱,让主人家收拾房间做饭,顺便找了两片消炎药给花生。
收拾停当后,躺在床上的黄白眼皮逐渐沉重,四肢如压了铁一般,脑子也开始麻木,他终于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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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羌寨奇遇(一)(1)
“阿爸锡拉要见你们。”黄白觉得自己被人摇醒,听到的第一句话也不明所以,起身发现所有的关节如同散开一样,挪动一下吃力万分,酸痛无比,再走两步就全身抽搐,很显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一个年轻女孩,身着蓝色长袍,衣领及袖口上镶着一排梅花形银饰,腰系有花边的飘带,全身戴满了银牌、领花、耳环、圈子和戒指等饰物,打眼的是胸前还带有一个椭圆形的镶有银丝编织的珊瑚珠的“色吴”。黄白抬起头去,女子长的很是周正,包着青色绣有各色图案的头帕,用两根发辫盘绕作鬓,长眉如画,秋水似瞳,黄白心中赞叹道,这少数民族美女果然多,天仙妹妹已经够美的了,没想到这寨子里随便出来一个都能艳冠群芳。
“阿爸锡拉要见你们。”对方重复着,普通话很是生硬,发音勉强。黄白看了看旁边床上的花生,也被一个小男孩叫醒,面无表情地发愣。“花生!”
“嗯?”还是傻傻的,黄白白了他一眼,“我们不认识阿爸锡拉,我要睡觉了。”对美女说完他就立即躺下又睡,他不想多生是非,只想休息快点回西安去,生怕迟则生变。那美女愤愤地转头下楼,大声地跟楼底下说了几句,接着就冲上几个穿自制的麻布长衫,外套一件无袖子的羊皮褂子,绑绑腿的汉子上来,不由分说拉起黄白和花生套了件衣服,架出了门。花生怒了,拼命挣扎,狠狠打了身边汉子一拳,两人厮打在一起,这时,听到一声亮如洪钟的男音说:“住手!”汉子们立即松开了手,黄白一看,一个白须荏苒的老人背着手站在路口,“两位,请跟我来。”黄白和花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走进一家石室,“两位是山爷爷的贵客,请坐。我们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