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碎石子已經劃破他的腳,潔白的地板上,有著些許鮮血的痕跡,滴滴答答,血跡暗淡。
秦紹禮好似並未察覺。
包括他那隻尚未取出鋼釘的右腿,就這麼支撐著身體。
隔離區自然不允許病人家屬進入,秦紹禮也並未要求進入,只是克制、禮貌地問,今晚送來的那女孩如何了。
雖然聲音冷靜,但助理感覺他的情緒已然失控。
好似海上低旋盤桓、醞釀著的一場風暴。
強壓著雷電驟雨。
醫護人員能體諒他的心情,溫和地看了記錄表,詢問:「先生,請問您是她什麼親屬?丈夫?哥哥?」
助理看到秦紹禮臉色一下子灰敗。
他第一次從秦先生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就好像一個錯過花期的旅行者。
兜兜轉轉,漫不經心,錯過了花兒努力開放的季節。
等到秋日凋零,花兒凋謝,才明白自己當初錯過了什麼。
秦紹禮說:「我是她表哥。」
如今就連身份都說不清。
只能假借。
連關心她的資格都沒有。
「病人的狀況有些危險,」醫護人員儘量用了一些能接受的措辭,「方才檢查,病人的血氧飽和度掉到90度以下,現在上了無創呼吸機……不過您也別太擔心,病人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我們的護士會24小時寸步不離地守著,主管醫生如今也在病房中……」
秦紹禮說:「謝謝你。」
助理驚異地看了他一眼。
秦紹禮說這話時候也很冷靜,助理原以為先生會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他還以為先生會著急。
但並沒有。
秦紹禮客氣地謝過了醫護人員,面對醫護人員提醒他穿鞋子,他甚至還笑了一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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