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龟奴打手使个眼色,打手们便立时加入如火如荼的战圈。
大厅内的嫖客与姑娘们看见这等情形,当即干脆自动自发两人抱作一团站到边上走廊去,远远使劲拍手不时吆喝着看热闹。
东方语还是第一次看见夏雪杀气凛然使剑的样子,她一边洒药粉,令打杀们不敢随意靠近,一边忙里偷闲津津有味地观赏起夏雪来。
看夏雪剑影舞动里,剑花绰绰,而夏雪矫健灵活的身姿更是在这股凛然杀气里,激溅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幻影。
英姿飒爽里,冰冷如铁,一张俏脸笼罩着腊月的寒。
东方语忍不住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轻喝一声:“好!想不到小夏的剑法也如此了得!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夏雪侧目看了东方语一眼,谦虚道:“你过奖了,对于这些可以救命的本领,我平日可不敢偷懒。”
老鸨与那个男人听到东方语那一声嚣张的吆喝,登时更加火冒三丈。他们各自督促那些人加强对东方语夏雪他们进攻外,又另外叫了帮手加入战圈,势必要将东方语二人拿下不可!
东方语看着围攻他们的打手们,就像打不完的小强一样,前赴后继的倒了一批又上一批,当下看得心里渐渐恼怒起来。这样下去,她和夏雪到头来非吃亏不可。
她平常鲜少将那些足以致命的毒药带在身上,因为她还习惯于现代法治的社会,没有动辄出手取人性命的倾向。
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弱肉强食尤其明显,她以后出门一定得改变某些习惯才行。
“夏雪,我们先佯装不敌,令他们以为我们打算冲出门口,然后再来个回马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东方语在不停洒药粉的同时,在脑里飞快思忖着脱困的对策,“嗯,我记得欢意楼正南方向下面恰好有一条河,我们诱他们集中门口的时候,再返身冲上二楼,自——”
东方语说着,飞快掠了二楼的雅间一眼,这一看,她立时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的事怎么就如此邪气,唯一能跳到河流的窗户正正是那个男人所在的雅间呢。
“那间房的窗户跳下去,只要出了欢意楼,他们就没办法再困住我们。”东方语暗自磨了磨牙的同时,又轻声冷笑道:“不过,今天这笔帐,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算算的,这个大嘴漏风歪眼睛歪鼻子的臭男人……”
夏雪一边舞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听罢,连忙点了点头,低声道:“好,听你的。”
两人默然飞快对观一眼,夏雪骤然加快了出剑的速度,不但速度加快了,就是剑招也凶狠了不少。在她一轮猛攻强打之下,立时有不少人发出咿呀鬼叫的痛苦呻吟声。
那个五官移位的男人眼看着她们强攻之下,欲要夺门而逃,立时打着手势,令他的仆从们赶紧奔过去抢占门口。东方语一看,眉梢轻动一下,随即冷冷讥笑一声,便要与夏雪折返楼梯上二楼跳窗。
正在这紧要关头,那个正南方向独具一格的高档雅间,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
那个穿一身明艳紫袍,麦色肌肤的高大男子寒着脸,横着眉,大步跨了出来,冒着森森寒光的眼眸冷冷掠扫过下面乱哄哄的大厅,煞气凛然里忽响一声厉喝:“吵什么吵!要打架要吆喝到外面去,别在这扰了我的兴致!”
而稍稍落在他身后依偎着他的美人,正是那千娇百媚浑身自然流露出万种诱惑风韵的灵鸢。
东方语瞥见他高大的身影很霸道地堵住了门口,她不由得又恼又恨地咬了咬牙,她就知道,她与这个男人天生犯冲。
要不然,他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在她即将冲上去夺窗逃走的时候站出来,还正正堵死了雅间的门?
这欢意楼里的人,除了老鸨,大概便只有灵鸢知道他真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