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呢……”
沈瑾听了;不由瞪大眼睛。
新太太再不爽利能比得过昏厥未醒的老安人严重?老娘昏厥;当儿子的不见;反而去陪着媳妇;这……这……不合孝道……
郝妈妈只说这一句;就在旁边低头;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即便新太太不尊重;也没有闹到外头去;新进门的小媳妇要是没有老爷纵着哪里会做到这个地步?
老安人即便心疼儿子;也当教训丨子;直接闯过去骂新媳妇算什么事?
要是面嫩的;被她这样污言秽语地骂了;哪里还有脸活着?
至于自家老爷;这几年倒是脾气越发见长;之前不过是冲着下人与两位少爷使劲;如今面对老安人;也是说甩脸子就甩脸子;那不耐烦的口气哪里像是儿子对老娘说话?
瞧着那口气;说什么要老安人去城外“静养”也不像是玩笑话。
老安人将老爷视为命根子;受不住这个;气的昏厥过去都是轻的;没呕出一口血来都是好的……
书斋里;沈举人早已没了兴致;正搂着哭泣不已的贺氏柔声安慰。
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因闺房之乐被老娘闯进门大骂;自己面上也挂不住。何况贺氏不过十几岁的新妇;一切都是听从他这个老爷的;本没有甚错处。
贺氏是真的羞臊了。
贺家九房即便rì子穷迫些;可女孩也是闺中规规矩矩养大的;哪里听得过这些污言秽语?
当时这书斋并非只有他们夫妻两个;院子里还有仆妇婢子在;往后可怎么见人?
还有张老安人在这边昏厥过去;虽是沈举人顶撞所致;可不知道的说不得就会将不是推到她身上。
“呜呜老爷;安人不喜妾身;就让妾身回贺家去…”贺氏边说边哭;十分可怜。
“莫要哭了……”沈举人给她拭泪;安抚道:“都哭成小花猫……她不是不喜你;谁进了这个门;她都不喜欢……她不服老;还惦记自己当家作主的威风呢”
贺氏听他口气中对张老安人并无多少尊敬之意;即便方才张老安人昏厥过去也不过是打发人送过去;就抽咽两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敢来书斋陪老爷…要不在主院那里老爷也改了?再有第二回;可叫人活不得了……”说到最后;已是战战兢兢;惊恐中带了黯然。
沈举人如今这般卖力;除了想要收服贺氏;也盼着再添嫡子。
又因关系到子嗣;沈举人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夫妻“敦伦”就是好sè荒唐。
可是张老安人今rì这一出;却让他成了个大笑话。
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头了;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要将张老安人送到庄子上去。
等到了那边;闹腾不起来;张老安人就消停了。
“有老爷在;你怕甚?老安人糊涂了;等她去了庄子后;家里就清净了……”沈举人道。
贺氏虽流泪;心中却一阵狂喜。
即便有沈举人撑腰;可家里有个张老安人在;仆人中就有不少人“倚老卖老”;等张老安人走了;自己才是这个家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有小厮来禀;大夫已经接来。
不管心中对张老安人有多少不满;在外人面前沈举人还是要遵守孝道。
贺氏从床榻上起身;犹豫着要不要随沈举人去。
沈举人见她虽双眼含泪;可这动静之间依旧面带cháo红;就按着她坐下:“好生躺着……老爷要去那边陪着;你自己捣鼓着了火;老爷现下可没空灭火…
贺氏虽没心思去琢磨这个;可身子是诚实的;到底不敢随意动;乖巧地坐在床上;目送着沈举人离去。
等沈举人离去;贺氏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