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离开王府的那天见过胭脂姑娘去了王府。”
呵,连胭脂都和苏易扯上了关系啊。花满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水晶杯。苏易这只老狐狸,若不是当时他在王府里,控制着忆琴,自己又如何会因为顾忌着这个,差点连自己的命都赔上去呢。在自己狼狈地逃脱追杀的时候,苏易能那么‘恰好’恢复记忆,那么‘恰好’让忆琴知道他就是蝴蝶公子,那么‘恰好’的,胭脂就在他的身边,再那么‘恰好’地带着胭脂消失。哼,花满袖轻轻地哼了一声,一切都是在他的安排之中吗?其他的都好理解,可是为什么他要让忆琴知道自己就是蝴蝶公子呢?让忆琴误会自己是她的仇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苏易要跳出来故意说了那么一通话给忆琴呢?
回想起曾经,自己还是苏易的男宠的时候,苏易就是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处理这每一天的事务的,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坦然,那是一种即使让你看到你也猜不出的自信。
“一直这样被我压制着,心有不甘吧?”苏易总是喜欢一边快速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一边用温和的声音对自己说话。
“花满袖不敢。”
“即使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都是明白人,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吗?”
“花满袖不知。”他总是俯下身,柔顺地回应着。
“因为你和玄靖都还有弱点,而我,没有。”苏易举起自己的手,瘦弱的文人的手,看上去没有一丝的力量,只有他练字时留下的薄薄的茧子,却不知道他从哪里练得了一手邪门的毒功,发功的时候,触手之物必定腐烂无踪“你知道吗,能够得到这个天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像我这样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先帝谢枕影那样的,能把自己的牵挂放下的人……你又是哪一种呢?”
花满袖选择了沉默。
苏易也不在意,只是慢慢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低声说:
“什么都没有经历的人,无情;经历太多的人,也无情,可是你,不属于其中,所以你,必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请教的意味,态度甚至是有些谦卑的。而且,他从来不喜欢直视别人的眼睛。
当时,他没有把苏易的话放在心上。
一直到他取得了苏易的位置,真正成为了蝴蝶的主人,成为了人们谈之色变的蝴蝶公子的时候,他才明白,苏易并没有夸大,也没有欺骗自己,即使自己废去了他的内力,废去了他的胳膊,甚至于折辱他的尊严,他都能那样坦然地面对。他什么也不怕,甚至于死亡,没有弱点也就永远不能让他屈服。
苏易!
花满袖在心中低声重复着那个人的名字,手中的水晶杯应声而裂,嫣红的酒水如血,顺着他的手指落下。
“退下吧,本座还有些事要做。”花满袖慢慢地抽出一方白绢,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对还跪在远处的影卫说了一声,转眼间人已经如同一叶飘零的红枫,御风飘过几十丈宽的水面,消逝在一片苍茫的夜色之中。
辛苦遭逢只为情
啾啾!啾啾!
小不点蹲在窗棂上冲着窗外树上的人奋力叫着。
隐匿在树荫之中的花满袖嘴角含着笑意,但是眼眸里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情感。羊脂玉一般的手指慢慢扣住了几片树叶,这只珍珠鸟还真是不一般呢,即使自己隐藏了气息还是可以察觉到生人的靠近吗。
“它是忆琴的宠物。”身后传来翠玉毫无感情的声音,花满袖回头,看见翠玉一身青绿色的劲装,双手抱胸冷冷地站在树旁的屋顶上,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花满袖轻轻哼了一声,收回了手,然后看着翠玉嘴角弯起,眼尾上挑带着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种玩味的挑衅,显得深沉又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