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所以,臣为了将戏演足,不被卫王的眼线发现破绽,又考虑到当时殿下在宛州又一直忙于对犬狄作战一事,臣也怕分了太子殿下的心,故臣没有急于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
程昕对景元帝在自己与程昀之间,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从不怀疑。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猛然大叫一声:“不好!”
蒋寒翼和魏延看着程昕突然失态大叫,急忙问道:“怎么了,殿下。”
程昕的面色苍白,半晌才出唇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们能想到这一点,皇兄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
蒋寒翼听了程昕的话,面色跟着一变:“殿下怕卫王会向陛下下毒手?”
“我看他如今,早已丧心病狂了!”程昕面上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恐怕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七日后,东阳宫里。
程昀临窗而立,手里紧紧捏着一包药粉。
只要将这药粉加到景元帝平时服用的药汁里,明天早上,全大誉都会知道景元皇帝驾崩的消息。
这药五天前他便拿到了,却一直没有下手。那个躺在病榻上的人,毕竟是他的父亲,他心中终究有些不忍。
可一想到自己童年时,无论自己多么努力上进,始终得不到他的赞赏。而二皇弟就算是随意作一首诗,他也会夸赞半天。
到后来,他发现只有在宫里惹祸生事,才会引起父亲的注意,因为这时候,父亲总是会把自己叫去训一通。所以,到后来,他便成了宫里人人避之不及的混世魔王。他觉得,哪怕是对他厌恶,也比当他不存在要好啊!
想到这里,程昀心中一丝难言涩意涌了上来。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手里的药粉放到怀里,抬脚走出了东阳宫。出了东宫的大门,他便上了停在宫门外的宫辇,往乾阳宫走去。
他知道,程昕正在加紧往京城赶,再有几日应该就会到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到了乾阳宫,程昀便直接进了景元帝的寝宫。
刘公公一直在景元帝身边贴身侍候着他,看见程昀进来了,忙起身行礼:“殿下来了。”
程昀点了点头,问道:“父皇今天情况如何?”
刘公公一脸的憔悴。他看了程昀一眼,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回殿下,陛下还是老样子。先前皇后娘娘也来过了,抹了好一会儿泪才走。”
程昀没吭声,坐在了景元帝的身旁,望着病榻上的父亲,表情阴郁不明。
这时,有小太监轻轻推门进来,看见程昀和刘公公,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刘公公!陛下的药煎好了!”
“放下吧。”程昀说道。
“是。”小太监将药碗放在桌上,便轻轻退了下去,将门掩好。
刘公公走到桌前,端起碗,用瓷勺轻轻搅着药汁,想让药汁尽快冷却下来。
程昀站起身来,走到刘公公身边,说道:“让本宫来吧!”说着伸出手。
刘公公怔了一下,将碗交到程昀手里,一脸欣慰地感慨道:“太下殿下真是孝心可嘉啊!”
程昀舀了一小勺药汁,轻轻尝了一下,,将眉头皱了起来:“好苦!好像没放糖!刘垦,你去拿点糖来!”
“是。”刘公公哈着腰应了一声,便推门出殿。因怕景元帝吹了风,他又回身将门掩上。
听到刘公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程昀放下药碗,从怀里拿出那包药粉。这件事,他不敢假手于人,必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手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打开包着药粉的纸,盯了那黑黑的药粉半晌,终于咬了咬牙,将药粉往碗里倒去。
“殿下,是要冰糖还是红糖……”刘公公突然推开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