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五哥你亲自禀奏父皇就免了。”见李弘张嘴要反对,他立刻一眼瞪了过去,“父皇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就只有这么一份孤证,到时候李义府若是说动母后,你说父皇会相信这样东西还是相信你?就算东西证明是真的,李义府要是死拼到底,说自己一心为国,只是为了怕刘仁轨在外心怀怨望因而拥兵自重,因此才出此下策,你说父皇会不会相信?”
李弘被这一连串问句问得目瞪口呆,站在那里愣了好半晌,方才艰难地吐出了一句:“六弟……究竟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比我大十几岁似的!”
这回轮到李贤发愣了,但他总归比李弘心理老成,一瞬间回过神来自然是狠狠回瞪过去一眼——早知道就活该让你去碰钉子,然后我等着李义府自然倒台不就完了!
李弘禁不住李贤凶狠的目光,最后干脆举起了手:“行了行了,我听你的还不成么?”他一边摇头一边嘟囔,“父皇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
耳根子太软?李贤听到这一句,禁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父皇李治哪里是耳根子太软,根本就是反复无常!今天可以拉着你的手对你掉眼泪,明天就可以立刻赶尽杀绝……算了算了,子不论父,他小心点将来别中了套就好!
第六十九章 … 霉星高照vs霉运当头
完了!
失魂落魄的韩全回到县衙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黯淡无光。他哪里能想到,李义府居然会如此大动干戈,直接把官司打到了御前?当帝后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身上时,他简直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韩老弟,事情怎么样了?”
他茫然抬头,看见王汉超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一片苦涩,就连摇头的动作仿佛都僵硬了:“李相爷奏明了陛下和娘娘,如今是陛下亲口定下了期限,限我三天之内抓住盗贼,并找回丢失的文书,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王汉超一听这话,立刻连脸都青了。别说如今人手根本就不够,就算够了,这要找到盗贼也是难如登天。三天……就是三十天也不见得能够查出一个所以然来,可这偏偏是皇命!想到自己即将远赴岭南那种蛮荒之地,韩全这位故友说不定连命都难保,他只觉得悲从心来。
“看来你我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垂头丧气的韩全闻言长叹了一声:“同病相怜……王兄你运气可比我好多了,一去岭南至少还有归期,哪像我是否能看到三天后的太阳还未必可知!”
两个人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一口接一口地叹气,在那无比痛心的悲叹声之下,就连四周的鸣虫也仿佛被那种愁云惨雾镇住了,全都止息了叫声。良久,王汉超终于在死人和活死人的较量中败下阵来,猛地振作了一点精神。
“沛王殿下那边还没有传出口信来,韩老弟,你还是有机会的!”
韩全只顾着唉声叹气,对王汉超的安慰毫不动容:“什么机会,沛王殿下终究年纪还小,我原本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
话音刚落,王汉超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仆役匆匆奔了进来,口中直嚷嚷道:“大人,您提过的那个黑大个来了,说是奉命来送信的。”
黑大个?王汉超见韩全还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登时顾不上这位故友,赶紧吩咐那仆役将人带进来。等看到人之后,他见果然是陆黑,连忙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小兄,不知沛王殿下……”
陆黑却不理他,他是直肠子,来的时候李贤吩咐他把东西交给韩全,他眼里自然只有一个韩全。他也不管韩全什么反应,径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往人家手里一塞,然后硬梆梆地逐字背诵道:“殿下说了,只要韩大人看了信,待会不要说错话,那这次的事情就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