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被李弘这么一说,李贤顿时想起于志宁除了东宫太子太傅之外,虽说兼着宰相,但和李绩一样不怎么管国事。再想想这位除了当过老爹李治的师傅之外,已经跟过两位废太子,他立刻就释然了。于志宁在学问上固然是一丝不苟,但经过这么多曲折,一把年纪还要在政治上充当标杆,自然是不可能的。
“于大人也有于大人的苦衷,五哥你怎好强求?”李贤安慰了一句,忽然想起于志宁刚刚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这于老头不是因为吃了李弘这一吓,所以才不愿意当这东宫太傅吧?要真是那样,这李弘就真的把他害惨了!
“对了,你可知道李义府今天丢了一份机密文书?”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一入耳,李贤登时一个激灵警醒了过来,连忙问道:“五哥你怎么知道的?”
李弘奇怪地看了李贤一眼:“李义府下午去见了父皇母后请罪,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听说母后大为震怒,已经下令弘农令韩全三天内抓到盗贼,否则就要归罪于他!”说到这里,他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怒色,“韩全身为弘农令,不能治好一方之地,确实有罪。可李义府作为宰相,居然让人偷去机密公文,更是罪不可恕!”
话音刚落,李贤便插了一句:“五哥难道不觉得奇怪,如果是飞贼行窃,李义府那里肯定不乏金珠宝贝,偷一封不值钱的公文干什么?”
“呃?”李弘一愣之后猛地重重一拍巴掌,“没错,除非是敌国谍探,否则普通小贼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勾当。可是……”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在房间中来来回回转圈圈,到了最后却依旧不得要领。看见李贤笑眯眯地坐在那里,他心中一动,连忙在李贤对面又坐了下来:“莫非六弟你知道什么内情?”
“我问你,李义府对父皇母后说丢了机密公文,可曾说丢了什么公文?”
李弘猛然间恍然大悟:“我那个时候正好向父皇母后问安,结果只看到李义府在那里免冠叩首涕泪交加,一面请罪一面指斥弘农令韩全,单单没有说丢了一份什么公文!没错,真的要找,不说丢了什么文书,让韩全到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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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李贤虽说本不知道韩全如今处境这么糟糕,但早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如今自然是顺势说道,“五哥,实话告诉你,早上李义府训斥韩全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这件事我早知道了。只不过,后续的事情并不像你知道的那样,韩全并非无能,那个飞贼他已经抓到了,文书也找回来了。”
“哦?”
这下子李弘彻底糊涂了:“那他为什么……”
“很简单,东西若是还给李义府,韩全未必会有好下场。”李贤耸了耸肩,随后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递了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起了弥天大谎,“这是韩全拿回来的李义府失物,五哥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一封言简意赅的信,李弘翻来覆去足足看了三四遍,脸色从白转青,由青转黑,但却硬生生地在爆发边缘忍住了,但人却早已站了起来,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几次差点撞到了墙。最后,他忽然停下了步子,倏地转过身来。
“六弟,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韩全。如果事情属实,我现在就去禀奏父皇!”
对于见韩全这一点,李贤当然不会拒绝。但是,这个时候亲自去禀奏李治却绝对不行——至少在扳倒李义府这件事情上,李弘不适合冲在前头。否则就算真的成功,李弘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连带着他也会倒霉。
最完美的主意是,既让李治厌恶李义府,又让李义府失了武后的欢心,这个时候他们兄弟才适合出场,而要做到这一点可不是普通的技术活,他只是有些算计,还没那个把握。
“见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