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靠得更近。
练蓠心慌意乱地叫道:“快走,离我远一点!我都道歉了,也展现了我的诚意,你为什么一定要刁难我不可?”
他是要刁难她,他就是要把她囚禁在身边。他想把她带在身边的情绪太强烈,一时无法消除。“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你要逼我翻脸?”一股难以形容的痛苦梗在心间,让她呼息都乱了,他不可以这么靠近她……
“你在害怕?”他开始细细地巡视她的眉、眼、鼻,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妖女练蓠也会害怕,真让我吃惊。”
他发现什么了?她明显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这让她焦躁地脱口而出。“走开,不要妄想挑逗我!”
“挑逗你?”多么激烈的词,她竟这么说他。
“离我远一点!滚开,离开我,滚!”他的气息让她的思绪愈来愈紊乱,甚至手足无措。他靠她太近了,近到让她又回忆起往事。“那个男人”吻了她的痛苦与恐惧感袭上心头,也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端木似。
她的反应好奇怪。端木似故意将俊容往前倾,练蓠却惊恐地用双手捣住嘴唇。
“你不让人碰你的嘴唇?为什么?”她的反应引出他的好奇。
练蓠一震,稍微回神,她竟在惊慌中做出了让他抓到破绽的动作。“没这回事!”
“你捣住了嘴唇。”
“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蓦地,她使劲地推开他,离开了他的胸怀。
不对,事情绝非她所说的那么单纯,他想起在蒙汗药的药效消除后,他睁眼所见的画面——她捣唇眼露哀伤。他曾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从她此刻的反应便足以印证她的哀伤是真实的,而他又差点被她唬骗了去。
“你自己去找回侍卫保护你。”练蓠好不容易挣开他,当然要走。
“我可没答应。”他猛地回身要抓她。
她这次不会再被抓住了。“管你答不答应,你拦不住我的。”
“站住!”
她开门离去。
“不准……走……”他想追,可才跨出一步,身子便一软,他连忙扶住床沿。
糟糕,以他目前的体力追不上她的快腿轻功。
端木似跌回床铺上,闭眼休息,好一会儿,气力才又恢复。
“可恶,别以为这样就能了结!你不让我接近‘圣宫’,我偏要;你不让我知道你为何会拒绝被亲吻,我也一定要追究!”她愈不想让他了解,他愈要知道,尤其那拒吻是表示她心里有人吗?一思及此,一股妒忌莫名地袭上心间……
一个月后
练蓠穿着一身寻常的百姓装束——简单布料制成的衣裳,又用头巾盘住乌丝,尽量藏住艳美的容颜。朴素地走在宁静城里的市集中,不想让自己的美丽成为被注目的焦点。
宁静城与凤凰城只是一县之隔,在地理位置上是属南方,由于离海洋不远,各类型交易丰富又热络,是商贸重镇,百姓、商贾旅人还有江湖人物都喜爱来到宁静城,因此让中心市集天天热闹滚滚,尤其以“悦来客栈”的生意最兴隆。
练蓠第一次来到宁静城,目的是要与师兄铁汉会面。铁汉大哥在十天前用着“圣宫”使者才了解的讯号要求她到“悦来客栈”会面,师兄有令,她自然得前来会合。
师兄要跟她说什么呢?
铁汉师兄仍然将工作重心放在朝阳王朝皇帝的举动上,他派遣细作在皇宫内部观察皇帝的言行,要确定皇帝会不会后悔对海氏一族的饶恕,又或者有了新的动作,他也才好适时拟定应付的对策。
练蓠走进客栈,选择二楼角落的位置坐下,等候师兄来到。
店小二殷勤地倒好茶,打点好饭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