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來我们舞枪來与你可好?”沐离殇说着松开捧着珍妃胳膊的手,几步跑上前去拽住宋连清的胳膊“小跟班,我们來舞枪给母妃看好不好,母妃一定会高兴的。”
“好。”
他抹了把眼角的泪,震了手中的银枪,身下几个翻腾之间到了院中,银枪剑尖扫在雪地之上,划出一条弧线來。
一旁的沐离殇折了跟树枝有模有样的同他一起练了起來,稚嫩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转眼间地上的继续渐渐消融而去,寒冬退去,早春的温暖气息还未袭來,院内的梅树已是结出花苞來。
“公主,这石头上凉的很,您还是回屋去吧。”
“不要,我要坐在这里看着你舞枪,昨日在角斗场上你可真是出尽风头,连着父王也是对你赞不绝口呢。”
沐离殇说着,忽然住了口,眸光瞟向一旁走來的几个侍女身上。这是这今年内他们宫中第一次出现侍女來,无论是因着何事,沐离殇心中也是警觉了起來。
回想起昨日在角斗场上斗武之事,她仍是心有余悸。
见着那些侍女过去,她方是悄悄开口“小跟班,你说父王派來这些侍女是作何之用,我好害怕,每当父王对我们好起來之时,便是要自我们这里夺走何。”
“别怕,我会保护你,一直一直保护你,直到最后一刻。”
“离儿不怕,离儿只是害怕父王罢了,父王他,他不喜欢我和母妃,还连带着不喜欢兄长,故这些年來对着我们一直不好。可是,每当他发现我们身上有可图之物时,便会加倍的对着我们好。”她抬起眸來,眸光中满是失落的神色“小跟班,你说他想要夺走何?”
正文 宋连清 重逢
娄国都城。
郾城。
‘小跟班,你说父王派來这些侍女是作何之用,我好害怕,每当父王对我们好起來之时,便是要自我们这里夺走何’
十几年了,如今已是过去十几年了。到底有多久,十年五个月零三日。
宋连清捏着手中长剑的刀柄,微微愣神。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郾城的城门,远处一行车马缓缓而來,近前的马车之上是绑着大红的红绸缎。
來了,魏国的和亲队伍來了。
“停车。”远处前來的马车转眼间已是到了城门之处,见了前來迎接的队伍停了下來。自前方马车之上跳下一人,文官模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宋将军许久不见,可是安好啊。”
宋连清眯起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之人,一身丞相官服,头上竖冠依着玉簪簪住,手中捧着象牙的护板。竟是魏国丞相前來护送,看來魏王对此番与大齐的和亲看重的很。他的目光透过來人的肩头看向后方的马去,隐隐看得出马车之上坐着一袭红衣之人。
“宋将军。”魏国丞相季秋生忙是提了音量唤回他丢了的魂。
“哦,是季秋生,季丞相,许久未见,丞相可还是安好。”
他冷哼,十年五个月零三日之前,便是他进眼欲在娄国安插眼下,便是将着他们一群孩子送入娄国王宫之中,如今十年过去了,当年的计划俨然失败,却是叫他永久的留在了娄国。
“好的很,好的很。此番和亲的队伍前去魏国,还要途径贵宝地,还望宋将军照顾。”
“那是自然。”宋连清抬眸望向马车中人,那辆马车之上坐着的便是他十年五个月零三日未见过之人,亦是他心心念念了这般长时间之人。
终是能再相见,却是在这般场合之下,他不禁苦笑。离殇,公主,你过得可还好。
魏国前去齐国和亲的车队,缓缓驶入娄国的王宫,一辆辆马车自众人面前而过,方是叫人看清了马车的残破,有的横梁之上甚至染上了丝丝血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