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是因为她了?”
胤禛抬头,细细打量那张绝胜容颜上的表情,良久将信将疑地收回了视线。
好吧,自从到了五台山,她确实没吃多少东西,就因为常常一起用膳才会被注意到,所以说,辟谷了也未必全是好处嘛!
“我不喜欢佛教,这下明白了?”徽音给出了一个理由,她说的是实话,但这不是少吃东西的真正原因。
“为何?”胤禛接受了这个理由,让一个不喜欢佛教的人,日日在寺中吃斋菜,少用些并不奇怪。
徽音眉心一蹙,答道:“佛教自西域传入,从东汉至今,几乎遍布了大江南北,嗯,以你的头脑,应该能明白吧,我不喜欢的是它的影响力,所以连带的,就连它本身也不喜欢了。”
话不用说明白,胤禛就懂了。佛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教化百姓、渡其行善,可影响力确实很大,单看如今天下寺庙遍布就知道了,这种外来的异域文化,吸纳了汉文化后竟隐隐为天下百姓所周知,即使是身为帝王,有时候仍要借其行事,就比如大清对西藏、对青海。
“原来如此。”微含磁性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对此多言,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四爷,四侧夫人。”觉远径直走向这边的石桌,双手合十拜道。
胤禛起身回礼,徽音亦起身,却是站着未动。
“前辈,请恕老衲失礼之处,实在是……”觉远转向静静而立的女子再是一拜到底,略微有些急切之色。
胤禛见此,眸光变沉,挥挥手让候着的奴才们离远了些,只他本人照旧坐了下来,礼数周到地伸手道:“大师请坐,大师乃皇阿玛敬重的方外之人,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身份放在那,还是不要让他一个皇子为难了。
徽音轻笑出声,指了指石凳:“坐下说吧。”
三人落座,觉远看了左手边的女子一眼,余光飘向了胤禛的位置。
“呵,和尚,你糊涂了,若是四阿哥不在场,你还能和我说话?”徽音明白,这老和尚是想单独谈的,可是规矩在那放着,她怎会不管不顾?更何况,她本不愿意理会他的,能给这么个机会都不错了,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是老衲糊涂了。”觉远想到世俗礼仪,的确没有女子和他一个和尚独处的道理,便认了错。
胤禛默然品茶,黝黑的眼睛来回扫过同桌两人,万分不解为何这得道高僧对自家侧夫人如此态度,竟像是敬重中带着惧意,有种品级低的官员见到他的那种感觉,委实怪异不已。
“和尚,五台山这地方不错,在现今的大清,你确实选了个好地方。”徽音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东西。这几天她常常四处转悠,发现在灵气渐趋稀薄的大清,五台山这里比起别处,灵气稍微浓一些,怪不得能出来个练气二层的佛修。
“前辈若是喜欢,尽可留在此处。”觉远身形一震,心中万分不肯,面上却不显,一派大方地说了这么一句。
胤禛闻言,眼睛微眯,浑身的气息骤然冷了很多,有人拐带他的侧夫人留在佛门深山,他怎能舒服?
清润的笑声震颤空气,徽音了然地看了这和尚一眼:“口是心非之言,岂是佛家所为?”她顿了顿,不顾觉远的羞愧之色,远目天际问,“什么是道?和尚可知?”
年过半百的和尚猛然抬头,触目坐在那里似流云般的女子,只觉得明明是绝胜精致的容颜,表情却万分慎重肃穆,如仙如神一样高不可及。他目光一错,望向遥遥天边,朗声回道:“不道之道,无修之修,是故无相、无念、无住,而脱因果之束缚,明心见性,返本归源,顿悟成佛。”
徽音含笑回首,眸似澄明:“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