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龚子涛心中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人家客气将位置让了出来,自己还要这般怀疑?哪个劫匪出行还会拖家带口的,连个半大孩子都带着?
龚子涛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半步,刚到外张桌子,就被林家的一名侍卫挡住身形。龚子涛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反以为这户人家太过谨慎,礼数太大:“食鱼斋有道鱼皮酥油卷,算是在下答谢两位公子的仁厚。”
龚子涛说完,定神瞅了瞅林致远,不敢确定的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免贵姓丁,名圆山。”
龚子涛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丁兄,我就说我看错了,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
黛玉等人一起支楞起耳朵,万万别是碰见了个熟人才好
林致远坦然笑道:“龚兄,难道世上还有与我神似之人?”
龚子涛连说了三个“不”字,讪讪的笑道:“是我认错了,丁兄不知,我乃是神武十三年的举人,今科去参加京城会试,可惜未中,不过到见识了京城豪杰们的本事,在下看丁兄也是个读书人,想来听说过少年状元林致远的大名,”龚子涛打量了几眼,“丁兄与这位状元公在年纪上倒很是相似。”
黛玉的心就这么一直悬着,她们此行脱离了送亲的大队人马,要是有个闪失,叫十八公主出了岔子,哥哥可担待不起。
荀晟睿注意到黛玉的肩膀微微僵硬,忙岔开话题:“我等是金陵人士,到凉州访亲,京城里这位新状元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未曾有幸一睹真容。”
龚子涛察觉到荀晟睿明显不如丁圆山好说话,再看人家身上的宝剑,讷讷的说道:“既如此,龚某就不打搅众位用饭了,告辞,告辞”
林致远见龚子涛走远,才笑与荀晟睿道:“温仲兄,这小子该是瞧出了点什么,不过不敢肯定罢了,好在你说话及时,要不然又是好一番纠缠。”
荀晟睿一声冷笑:“圆山兄不必理会这种人,我瞧他穿的斯斯文文,但是眼睛却不老实。”
林致远望向龚子涛的眼神里顿时多了一份冷意,“咱们也该走了,武昌的文人雅士不少,保不准就有参加今科殿试的人将我认出来。韩胜,”林致远叫了坐在邻桌的心腹,“去把账结算了,顺便带点特色菜肴给船上的艄公们。”
韩胜应声而去,正往龚子涛那桌走的时候,一个明显喝多的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脚下打圈儿的冲这边来,韩胜想也没想的就将手中长剑伸出去一挡,看似没什么力道,可那青年头一仰就摔在了地上,还是头先着地。
“砰”的一声,磕在木板上好生的脆亮
龚子涛一伙人忙围了上去,或是伸手去扶,或是灌水揉包,或是怒视韩胜这门凶神。。。。。。
韩胜不过是用剑鞘轻轻一挡而已,实在是那人太弱,加上酒醉人昏,摔倒也在理。这酒鬼没什么大事,还知道自己揉着脑袋,坐在地上就开始胡言乱语,引得周遭人都往这边瞧,连一楼也听见了动静。
“你们哪个是叫圆山的?呸你也配用这个名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爷爷叫你立改了名字”
这几句骂的可真叫缺德,也真是找抽,人家叫什么,与和何干,就算是叫圆山,那也是父母爹娘给起的名字,凭什么你说改就改?
韩胜右手执剑,拇指一弹,寒光出鞘,锋芒直指醉鬼。恐怕地上的小子再说一句,就有尸身分家之忧。。。。。。
“壮士,壮士,别与这人一般见识,”龚子涛求情道,“他不过是个醉鬼,心中忧愤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故意得罪丁兄的。”
龚子涛见韩胜的剑意不但不减,反而更盛了几分,只好向远处的林致远求情道:“丁兄。”
林致远沉着脸走到众人前,“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