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管吗?”而后极为可爱地挠挠头,叹道:“像这种苦差事,只能由我这个一不小心被你救了的倒霉蛋来做了,我不伺候你难道让你自生自灭?”
大皇子闻之只是淡淡地笑,偶尔也会嗔一句:“你呀,留些口德吧。”漫罗会天真地眨着一双大眼睛问他:“我哪句话说得不在理了?”
大皇子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得,你爱怎样怎样吧,只是以后得罪了人,休怪大哥没提醒过你。”
其实颜子寒对漫罗的好,她又何尝不知呢?偶一日他们并肩坐在医庐的庭院台阶上,手里提着酒壶抬头望着天边的月色,那时大皇子的伤已是好得差不多,过几日便要回京去了,于是两兄弟趁着夜色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聊到之后竟聊起了感情。
那日漫罗喝多了,把一些不该说的都给说了,她道:“大哥,其实你喜欢男人吧?”
颜子寒当时也有些醉了,便肆无忌惮地把实话全给供了出来,“那是,女人尽是些娇柔扭捏的,不适合我。”说着,他拍着漫罗的肩膀道:“也就七弟能理解我,想你断袖这些年,好货色可是瞧见了不少。”
漫罗痴痴地笑,说:“哪里,最美的不过在大哥府上。”颜子寒是个聪明人,那一晚他听漫罗那般一说,心里便已有了底,“你喜欢的是柒林?”
漫罗笑着饮一口酒,坦然道:“柒林乃人间绝色。”
而那日之后,大皇子许下承诺,将其随从柒林赠予七皇子。而在回到京都的当日,柒林便随着七皇子回了殿里,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只是柒林自己说:“七皇子很温柔。”
转瞬经年,恍然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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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林,柒林……”昏迷中漫罗一遍遍地叫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着,似乎很是痛苦。容轩始终陪在她身边,伸出两指轻轻地抚平其眉间,然后紧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应着,“没事,有我陪着你。”
漫罗猛然睁开眼,平静地望着容轩,那对精亮的眸子透着犀利的光,就好像从来不曾昏迷过。
容轩冲其微微一笑,关怀地问道:“您醒了便好,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漫罗呆愣地摇了摇头,容轩才放下心来,继而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过来,扶起漫罗,他说:“您定是渴极了,来,喝点水。”
漫罗便就着容轩的动作喝了一口,润了润唇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柒林是谁?”
容轩微微一愣,略显惊讶地问:“您不记得了吗?可是刚才您还在梦里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漫罗微微凝了凝眉,随后挤了挤自己的眉心,道:“我记不太清,只知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大哥为我挡剑,梦到他把柒林送给我。”
容轩沉默了须臾,忽而沉重地呵出一口气,“那并不是梦,是真的事,五年前,您与诸位皇子一同游西湖时遭遇了刺客,大皇子为您挡了那一剑,之后您对他悉心照料,所以大皇子便将他那随从柒林送给了您当男宠作为感激。”
漫罗一怔,略显迷惑地问道:“你是说,这并不是梦,而是颜漫罗真切经历过的事?”她略显不解,为何她会有这些记忆?
见容轩对她微微颔首,道:“确实,漫罗的记忆应当是回来一些了吧?您记起了柒林?”
漫罗歪着脑袋想了想,忽而摇摇头,“不,我只是从梦里知道了柒林是大哥送给我的,其余的,关于我与柒林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她抬眸深望着容轩的瞳仁,再一次地问道:“容轩,告诉我,柒林于我究竟是什么人?”
容轩垂下眼睑,静了一会儿才道:“正如您所说,他不过是大皇子送您的男宠而已。”
漫罗冷冷地启口,“我要听实话。”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她与柒林之间绝不简单,可是她确实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