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不小心撞到柳三娘黏在他家弟弟身上诉衷情,那语气那绵绵的情话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便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地劝道。
福康安瞪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了,心里盘算着还有几天可以脱离苦海,这柳三娘着实好钓,他不过在街上转两圈,她就以为他愿意与她天涯海角,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她就以为他从此就要“弃暗投明”,他还没开始试探,她就将红花会的那些人和事源源不断地说了来,只是就算消息得的再多,心里的郁卒还是挥之不去,猛地起身,决定去活动活动手脚,也好过跟福隆安这个白痴坐困愁城。
“哎?”福隆安愣愣地看着福康安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德性,就笑开怀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今早才收到和嘉给他写的信,真是的,他们又不是福康安那对酸夫妻,都老夫老妻还写什么信啊,只是刚瞄上一眼,脸就黑了!
“福康安!!”一声大吼随之迸发,这个早晨的行宫注定又是鸡飞狗跳。
而红花会那边的柳三娘又开始一早对镜描花黄,一脸的春意,为了她的任务能够早日成功,红花会一干人等是咬紧牙关勒紧腰带买了许多的绫罗绸缎环佩叮当胭脂水粉,柳三娘女为悦己者容,自然天天一大早起来打扮得不亦乐乎,红花会等人虽然心痛但眼看着柳三娘的脸色越来越春并且拍着胸脯保证事情已经没问题了,也都弹冠相庆。唯有柳老实看着迷了心的女儿和众人忧思重重。这些天他仔细地想过,总觉得是有些不对。福康安,他着重调查过,家里算是皇亲国戚,皇帝待他比亲生儿子还好,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可说是前程似锦,会为了风雨飘摇的红花会反戈吗?柳老实心中是不敢相信的,何况和宁公主以前养在民间的时候他见过,老实说,柳老实看了一眼自家快涂成猴屁股的女儿,叹了口气,真比他家女儿好看得多,听说还学富五车,性子又好,身份又尊贵,他女儿拿什么跟人比啊,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女儿啊,你真的确定吗?”柳老实再一次不放心地追问。
“爹,都说了多少次了,确定确定很确定!!”柳三娘往头上插了根玉钗,不耐烦地回道,她这些日子跟康安可说是相处甚好,他们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为什么自家老爹不仅不替她高兴还一个劲地泼冷水,真让人扫兴。
柳老实脸色变了变,又叹了口气,爱情哪有人头重要啊,不放心地看向会首朱明等人。
“放心吧,老实,我家侄女这么漂亮,那个鞑子见了迷上是肯定的。”其中一个人站起狠狠拍了拍柳老实的肩膀,哈哈大笑,笑得柳老实越加尴尬,柳三娘是整张脸都血红血红的,娇羞不已。
朱明也是哈哈一笑,对着柳老实劝道:“柳堂主,大约是舍不得三娘,其实也不用舍不得,三娘可是要把人招来的,又不是跟着跑了。”其他人跟着一块笑了,柳三娘跺跺脚,却是满脸的向往。柳老实也只得暂时放下担心扯着笑容强笑道。
“不过三娘啊,你也要抓紧啊,我们这边都快顶不住了。”朱明说完又语重心长地对柳三娘嘱咐道。
“会首,您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我今日就能问出来。”柳三娘一脸的志得意满。
红花会众人听了,皆是高兴不已,对着柳三娘好一阵夸赞,直到柳三娘看看跟福康安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方才放柳三娘离开。
柳老实只来得及对着自家女儿欢快的背影又是担忧地一叹,但愿一切顺利吧,但愿只是他多心吧。
柳三娘约福康安的地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