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浇上去的,而是从墙里渗出来的。
金玉兰看了暗暗叫苦,又横了费大人一眼,明明叫他浇雪晴那边,怎么浇到她这边来了,让这屋里湿成这样,能不起霉吗。说起来又觉得奇怪,她买通的小太监向她汇报总说没浇过这边的,难道是费大人和小太监都被陆雪晴收买了来诓她?但从刚才这蠢货费大人的表现,又不象与陆雪晴有什么牵连,再说他家的祖坟还在她家地里,他也不敢啊。
义宁公主和许公公面面相觑,又随着锦秀去了隔壁,那屋就更加湿得不象样子,墙上不但挂着水珠子,许多地方还往下淌,在屋角积了水印。
许公公满肚子疑惑,这天气,又不是起湿的月份,怎么就潮成了这样,板起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锦秀做到这一步,自己的事也算做完了,“这就得问费大人了,公公不防再去费大人屋里看看。”
看到这儿,大家已是明白,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到底怎么做的,就只有等问过方知,依言过了费大人住处,这屋和雪晴放舞服那屋一般的湿。
许公公走到床边,摸了一把被褥,也湿得能捏出水,冷声问道:“费大人,你晚上就睡这儿?”
这湿巴拉几的床,他能睡得下?
“是,是睡这儿。”费大人脸色死灰,眼珠子乱转,寻着法子把这谎圆过去。
许公公对这个费大人本有些不对付,见他到了这地步,还死咬着,也动了怒,“也不用费大人在这床上睡一回,就在上面坐坐,给公主看看。”
费大人偷睨见义宁公主黑着脸,只得硬着头皮,蹭到床边挨着床缘坐下
“再坐进去些。”许公公也知道这事闹成这样,肯定得有人出来背下这事,否则就是皇上那儿也交不了差。
雪晴是他想护着的,金玉兰是义宁公主想护着的,如果能做替死鬼的也只有这个费大人。
费大人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违逆,只得把屁股往里挪了些。
“再往里坐些。”许公公冷眼看着,不肯放过他。
费大人无奈,只得又坐进些,耳边不断听到许公公叫,“再往里坐坐。”直到整个屁股坐在了被褥上,他才住了嘴。
顿时屁股上一片湿冷渗上来,心里暗骂,脸上也不自在起来,想起来,又不敢起来,傻坐在那儿,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
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听许公公道:“起来吧,费大人。”
他巴不得的,站了起来,风一吹屁股上一阵冰凉,伸手到后面一摸,一手的湿,即时僵住了。
偏许公公还不肯放过他,“麻烦费大人转过身去。”
他哪里肯转,杵在那儿直向金玉兰递眼色,金玉兰将脸扭过一边当没看见,他又急又气,当着公主的面,又不敢发作。
雪晴和桂枝站在最后面,强忍着笑,权当看场闹剧。
义宁公主和许公公想法一样,现在只能将这人丢出去,冷哼了一声,“转过去。”
费大人头皮发麻,公主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双手挡了屁股,磨磨蹭蹭的转过身。
许公公 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屁股上一大片湿痕,如同尿了裤子,顿时有没能忍住笑的小宫女笑出声,又忙忍着。
许公公也是捂着嘴 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义宁公主一张脸越加黑了下去,“还有什么话说?”
费大人见事情包不住了,一叠声的叫冤,正要将金玉兰供出来,便听义宁公主将他的话截住,“今天时日不多,也不能总在这事上纠缠,误了正事,来人,将费大人交刑部问审。”
即时有侍卫上来,押了费大人。
费大人双手被反绞着正想喊冤,见金玉兰一个眼色递了过来,这次才算学乖了,当即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