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我爹有意弄坏了锅子来敲诈,烫着了是活该。我娘气得没办法,要姓王的把我爹的工钱给她,姓王的也不给,说那工钱不够赔锅子,没叫我爹拿钱出来赔锅子已经是客气的了。我爹伤得实在太厉害,又没钱治伤,身上慢慢就全烂了,后来也就死了。”
雪晴听得心酸,“哎哟,这姓王的怎么就这么坏呢,那你娘呢?”
小叫化抹又抹了把鼻涕,“我爹死了,我娘哭坏了身子,熬了两年也死了。”
雪晴又叹了口气,“那你家就没人了?”
小叫化摇了摇头,“没人了。”
雪晴转头看子容,“你看这孩子可怜的,你看 … …”
子容低头看着小叫化赤着的脚,想着自己当年也这么光着脚要饭,“你叫什么名字?”
“姓吴,小名二喜,没大名。”
“几岁了?”子容打量着小叫化,身瘦如材,脚上长了不少脓疮,裤腿也烂得只剩下了一半,全散着毛边,在外面讨饭只怕已经有些日子了。
“十一了。”
“你爹以前是染布的,你会染不?”雪晴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就起了收留之心,不管他会不会染,都会要子容收下他,不过问多一句也免得埋沉了人家。
吴二喜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又很快的点了点头。
雪晴和子容又互看了一眼,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子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道:“你这是会还是不会?”
吴二喜想了想,还是老实的说,“我以前总是看着我爹染,知道怎么染,那时我太小,我爹不让我动,只是在我爹出事的前一晚,我爹赶夜班,忙不过来,让我帮着染过一次。”
子容心里有底了,“你是愿意继续要饭,还是愿意去我的染坊做事?不过先说好,这染坊全是体力活,累人,不比得讨饭那么闲得慌悠闲自在。”
说起讨饭的日子,子容是再熟悉不过,讨不到吃的的时候,饿得难受,但能讨到吃的的日子,就是神仙生活,整天没事做,不是去听人说书,就是找个太阳好的地方晒虱子。
雪晴忍不住笑了,“被你这么一说,倒象是要饭强过染布,当年就不该收了你,让你接着要饭去。”
子容呵呵的笑了笑,“你不收我,就冻死在门外了,还哪儿要饭去?”
话刚说完,吴二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子容磕了个头,“掌柜的,我不怕累,您收下我吧,要我做啥都行,我不要饭了。”
雪晴又暗叹了口气,这孩子才十一啊,换成现代,这就是童工,是犯法的,不过那年代,这些孤儿能有地方下脚,有口饭吃就算不错,如果遇上个好人,能学点艺就是好命,更别说还能上什么学了。
子容忙拉了他起来,别磕了,“我话可说在前面,染布,作坊里能教你的师傅多的是,但学不学得好,你自己以后能站在什么位置上就全靠你自个了,我们 永生,没有关系户,全是凭本事吃饭,有本事的拿的钱多,没本事的,自己卷包裹走人。”
吴二喜一叠声的应着,满面喜色,“掌柜的,我一定好好学。”
子容点了点头,“我记下你的话了,你以后要干得不好,小心我踹你。我另外给你起个名,今天你是来给我报信才识得的,我们也算是有缘,就叫吴信吧。”
小叫化将 吴信,二字念叨了几遍,满心欢喜,又要谢,雪晴忙拉着,“别谢了,你家掌柜也是要饭的出生,见你自然投缘,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师傅们,啊?”
小叫化高兴得又流了泪,“艾”的一声应了。
这时门帘一抛,进来个人。
子容和雪晴抬头一看,却是沈洪,喜上眉稍,“刚到?”
沈洪瞄了眼对面 福通,摘下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