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下人,也不好反驳玄衣汉子,只是搓着手道:“四爷不愿与我等睡一间房,店家却又只有一间,这却如何是好?”
黄裙女子娇小一声,道:“妹妹,你却不会做生意。这些客官大哥,一脸富贵,我们怎么能将送上门的生意推了出去?你这就上去,将我们姐妹闺房收拾一下,给这几位客官再腾出一间房来。”
云仝冷眼旁观,心知这黄裙女子、酒家娘子与那汉子设局陷害的原来是这一众人等,他也不愿多管闲事,向那几位汉子一抱拳,道:“诸位兄台,在下单身一人,须用不了一间客房,就让给列为。两位娘子也不用再将闺房让了出来。”
他又向酒家娘子道:“小娘子,就请卖我一坛酒来,我到山林之中也宿一晚上了。”
黄裙女子笑道:“难得这位大哥知情达理。这样甚好,甚好。”
哪许三哥向云仝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大度,让房之恩,在下谢过。”玄衣汉子却脸色傲慢,只是鼻尖“哼”了一声。云仝心下有气,暗道:还不知你死在何处!接过酒家娘子手中酒坛,转身走出店中。
站在店外,暮色深沉,眼前群山肃穆,一阵山风吹过,只见黑黝黝中树木摇动,几声怪鸟啼叫,孰是惊人。云仝自是不怕,但想哪夜露渗人,这一晚却也睡不安稳。只见酒家娘子走出店外,对云仝道:“这位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大晚上的,让你睡在山林之中。”
云仝微微一笑,道:“娘子心善,在下谢过。云某身子粗陋,又常宿在荒郊野外,就是乱坟岗子也睡过几回,这山林之中,也不碍事。”
酒家娘子为一沉吟,道:“这位大哥,我这里马厩旁边还搭着一个茅草屋子,就不知你可耐得住哪马厩骚味?”
云仝心中一喜,道:“有什么耐不住的?我死人堆里都钻过,什么味还能比过死人尸臭?总好过睡在山林子里让露水浸骨吧?”
酒家娘子将云仝带到茅草屋中,见茅草屋中也没有床,只有一堆茅草乱堆在地上,叹息一声,道:“这等简陋,真委屈你了。”
云仝笑道:“委屈什么?我倒觉得很好。茅草垫身,甚是暖和,比床都好。”
酒家娘子叹息一声,道:“这位大哥,我看你是好人,嘱咐你几句。今天晚上睡时将这门关紧了,就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声,也不要出去。切记切记。”她不过二八年华,却做出成年人的忧愁状来,看着使人委实心动。
又一皱眉道:“你这一会,不觉得……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什么不舒服?”云仝奇道:“就是酒瘾犯了,须得喝个痛快,才能踏实入睡。”
“哦,那就好。将就过了这一晚上罢,明早,明早……我再替你设法。”
“设法?设法做什么?”云仝问道,她却已飘身走出茅草屋,走得远了。云仝见她说的郑重,心里也是疑惑,微微一运气,真气环身流畅不息,并无凝滞处,他心中再无挂碍,只是想到:这小娘子心善的很,又毫不轻浮,与她姐姐面貌相似,性格却像两个人。
云仝喝了一会酒,毫无倦意,他见那酒坛快要空了,叹息一声,想道刚才却没有要上两坛?一时无事可做,双手平摊在腿上,打起座来,意念中气起于颌下,走于丹田,周身循环。他这内功心法源自易经。《易传&;#8226;系辞》中有曰: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其用四十有九。云仝心中一口气便如这大衍之数,周流全身,分为四十九道,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完成一个循环,是为一变;经十八变也就是十八个循环,他长长嘘出一口气,只觉周身通泰,灵台清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