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口吃吃笑了一会,又道:“你不知,我那位五郎啊,就会吃醋,夜间太过不济,我看大哥十分好身材,必能久战……”
云仝听她说得十分不堪,心中焦躁起来,抖了一下肩膀,将那女子弹到地下,哼一声道:“娘子尊重些!云某须不是浮滑浪子,怎会做那等腌臜事!”酒家娘子此时走进店中,“嘿嘿”一声冷笑,道:“四姐,你道是谁都如老猫一般,吃你那口腥味啊?”
黄裙女子倒在地上“哎哟”声连连,叫个不停,哪酒碗也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泼了一地酒水。她嗔道:“你这汉子,摔我做甚?老娘有心与你成全好事,你却拿好心当了驴肝肺!哎哟……这半天莫不是将腰摔断了么?快来扶我一把。”
云仝见她摔出去时身子扭了一下,将力都卸尽,知她在地上装腔作势,也不离她,兀自喝着碗中酒。
酒家娘子抿口胡胡而笑,道:“该应。恶人也得恶人磨,你欺负五郎狠了,也就得这位大哥好好整治于你。”她坐在云仝面前,眉眼间尽是笑意,神色天真烂漫,假装做怒道:“你这汉子,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却摔破我酒碗,需要赔我。”说着,自己绷不住了,叫声“哎哟”,爬在桌上咯咯笑了起来。
云仝见她们见她们似乎并不是要与他动手的摸样,心下十分疑惑,暗道:这却又演的那出戏啊?向酒家娘子道:“娘子斥责的是。云某委实无礼,哪酒碗记在账上就是。”就觉腿上有一只手在摸索,附头一看,原来黄衫女子见无人理她,挪着身子挨到云仝近旁,拉着云仝的腿慢慢站将起来。她顺着云仝的腿一路摸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中狠狠的拧了一下,道:“你这汉子,奴家不过与你调笑耍子,谁想你竟不识耍,凡将我摔伤!你道你是潘安啊?长的如此龌龊腌臜,奴家怎会看得上你?还是我的五郎是知心疼人的好哥哥!”门外汉子听她如此说来,也转身奔了起来,一时间笑颜如花。
云仝觉得手中一片湿意,抬手看来,却见手心抹了一片泥水,又低头看道袍子下摆几个泥手印,原来那黄裙女子在地下将泥水抹在手上,拉着云仝袍子下摆起身时将泥手印抹在了上面,在他手中一拧,将泥水又沾在了手上。他此时确定,这三人并不是要设局害他,又见黄裙女子小孩心气,竟使出了童子报复的幼稚伎俩,心中大觉有趣,哈哈笑道:“娘子见怪了。都是云某的不是,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
哪酒家娘子见云仝手上沾满泥水,脸色却是大变,急道:“四姐,你却这样狠心……”
这时只听门外穿来一阵马蹄声,黄裙女子脸色一变而为沉静,喝一声阻止了哪酒家娘子的话头:“正点子来了!小心伺候着。”酒家娘子与那汉子也是神色大变。
马蹄声来得甚急,片刻间就已到了店前,只听门外一声喝道:“店家,牵马!”那汉子抢了出去。又过一会,六条汉子走进店中,当头一个身材魁梧,紫棠色面孔,颔下无须,面貌甚是年轻。他穿着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腰刀,后面五个似乎是他伴当,也都是一身黑衣,手中武器却是五花八门,有长剑、铜鞭、靠山砍刀、流星双锤,还有一个单手拖着三股钢叉,就如山中猎户一般。
当头哪玄衣汉子道:“店家,要两间上房,送一桌酒菜。我们歇息一晚,明早就走。”
酒家娘子蹙眉道:“奴家店小,却只有两间客房,”又指了云仝道:“一间客房被这位客官要了。众位客官,可通融则否?只要一间如何?右面那间客房有三间大小,你们六人,勉强也够睡一晚上了。”
玄衣汉子身后一清瘦中年汉子上前道:“一间足够。就请带我们上去为是。”
“够什么够了?”哪玄衣汉子冷哼一声道:“胡三哥,我却只能一人睡一间房。你们晚上放屁打鼾,我如何能忍得?”
胡三哥楞了一下,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