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琼浆玉液。几天后,他们到达新疆的星星峡。
剩余的西路军战士们或流落他乡,或碾转回到延安。当时**中央对他们的政策是一年收留,二年审查,三年不留。西路军最高指挥官徐向前和陈昌浩一路要饭回到延安,徐向前从此以后一直担任副职,**连降六级,从军政委降到营教导员。但比起陈昌浩还是幸运的,他被一撸到底,被踢出局了。
最高军政指挥如此,更别说下面的人了。许多官兵费尽千辛万苦回到延安,心中的委曲还没能说出来,就被冷冰冰地发给了几块钱打发回去了。
话说回来,这些人比起被俘的人还万幸。被马家军俘虏的几千红军战士中,不少人在西宁南川被活埋,三天后居民还发现土在动。剩下的寒冬腊月被驱赶到民和享堂修桥,女战士被分配给军官当小妾。
……
大家正听得入神时,李德讲完了。他摇头感叹道:“***不像我们,也不像**国家,***实行斗争哲学,斗来斗去,最后斗到自己身上了。西路军的悲剧结束了,在延安开始清算张国焘。一些人中流传着一种说法,比如借刀杀人之说。其实,西路军与西安事变密切相关……”
李德及时收住了话头:给德国人讲这些干什么?等于对牛弹琴。
胡拉法清真寺传来祈祷声,已到凌晨了。
屋里只剩下元首和冉妮亚。大家离开后,李德挺成衣架的身子轰然跌倒在床上,冉妮亚为元首放洗澡水,却发现这座饭店只有淋浴而没有浴缸。
“算了,一天不洗澡不会霉烂的。”李德平躺在床上慵懒地说,并向她招手。
冉妮亚一个跳水动作平爬到床上,双手拄起下巴脉脉望着他。李德很累,避开了她火辣辣的目光。
冉妮亚也躺倒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说:“哎,你说,米沙怎么接触到那些情报的?”
“这有什么难的?他肯定向日本人吹嘘,说自己干过特工。日本人于是聘用了他。后来,他得到我们的潜艇在马尼拉的消息,便乘坐潜艇绕过半个地球作了趟免费旅行。”
李德忽地坐起来说:“这小子这次出去大开了眼界了。明天我得问一下我国海军与日本海军交流活动情况,这家伙肯定知道情况。”
两人一时默默不语。隔壁传来吱嘎的声音,不用说是床受到两人重压后的呻吟。
“鲍曼与薇拉投入战斗了。”冉妮亚期待地看了眼元首,继续侧耳细听。
半晌,李德开口道:“哎,那天我走后你妈说我什么?”
冉妮亚脸上突然现出红晕,害羞地回答:“她简直被吓晕了。”
“为什么?”李德明知故问。
“她说,她有个一跺脚就让整个欧洲发抖的女婿。”冉妮亚闭着眼说。
“女婿?”李德讶然。冉妮亚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为了让母亲高兴,她告诉母亲,等战争结束了,阿道夫?希特勒会娶她为妻的。
李德不禁好笑:就算是战争结束了,他正式与之结婚的是爱娃呀,说什么也轮不到一个外国人——哪怕她有沉鱼落雁之容、绩高盖世之功。
冉妮亚猜出了他的心思,用手指卷曲着头发苦笑着说:“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安慰安慰她嘛。”
说起爱娃,李德想起一件事:“女人心,深似海。有一事我不解。你与爱娃在一起时,她对你好像是孵蛋的老母鸡,恨不得啄你两口。可是她对丽达完全不设防,还向她托付我。”
冉妮亚盯着他,不相信地问道:“你,你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李德举起右手作宣誓状:“我真不知道,骗你是小狗。”
冉妮亚被逗乐了:“哈哈哈,你不是小狗,是欧洲最大的狗,德国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