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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4)

,他看到那白衣男子往副驾驶的位子上一歪就不见了。他更加警惕地走过去,找起白衣男子来。他先是在驾驶室里找没见,又在车底下找也没见,就踩着驾驶室门边的脚踏板朝车厢里坐去,还是没见。他从车上下来蹊跷地四下看去,此刻薄暮虽已降临,他还是能看到空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满腹狐疑地走回自己的车,把车放进车库。当他熄灭车灯,关上车库的门时,他感到天是真黑。

事后他得知,嘎斯五一牌货车在买来前,可能拉过死人。

第95章 箭中目

村童某甲好弓箭。一日他带着用竹片做的弓和用高粱秸作杆、大针作簇的自制箭在村中玩。玩着玩着,他不经意地把弓反向搭在肩上,又拉动弓弦,把箭射了出去。这支箭飞行五六米后,把另一位村童的一只眼睛射瞎了。

第96章 代言人

“快来人那,赵祥法来缠我们家大梁啦!”

一九七五年夏的一天中午,正在做饭的我忽然听到这样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下意识地停下手里的活,问妻子:“这是谁?”

妻子说:“是大梁妈。”

我们这个小区全是平房,大梁妈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我不知她为什么这样惊慌失措,立即放下厨具冲了出去。我赶到她家门口时,她家门前已站了三五个人,都正在好奇地往屋里看。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到,她家的当门横向铺着一张芦席,脸色灰黄、目光呆滞的大梁半躺半坐在上面,一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一边断断续续地、夹杂着呻吟声地说着话。听声音,像刚去世不久的赵祥法的,但内容我却一句也听不懂。我自认为身强力壮,可以将他摁住,然后再叫他清醒。哪知他虽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此时力量却出奇的大。我抓住他的双手几次倾全力试图让他躺下,均因他的顽强抵抗而未能成功。借此机会,他又说了许多话。这时我听有人大声说:“快去叫他家的人!”不一会,我见赵祥法的女儿和遗孀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都以一种渴求而关爱的眼神盯着大梁看。大梁又断断续续地说起来。说了一会,赵祥法的遗孀说:“都知道了,你快走吧。”这话果真起了作用,只见大梁立即停止了讲话,全身慢慢地软了下来,呼吸也不像刚才那样粗重了。我帮助他平卧躺好,他马上进入酣睡状态。

在围观的人中,有与赵祥法生前关系密切的,我就问刚才大梁说的什么。他说大梁这是代赵祥法说话,说的是苏北方言。讲小时候如何如何地穷,到上海当学徒如何如何地苦,到淮北来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又如何如何地难。我又问,大梁原本可知道这些情况?他说这些情况只有很少人知道,大梁他一个孩子,又与赵祥法家素不往来,不可能知道。我又问,在淮北土生土长的大梁,怎么一下子会讲苏北方言了呢?他笑笑说,这就不好讲了。

第二天,我又见到大梁时,他一切如常,就像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此后直至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类似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第97章 迷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深秋的一天晚上,凤台县一带下着密密细雨。该县翟庙村的张女从六七十米远的河边变貌变色地回到家,进了母亲的房间时,吓得浑身还在哆嗦。她母亲问她怎么了,她说在河边听到村西的地里有动静,有人嚎。这话被她在另一间屋住的弟弟张勤咏听到了,好奇的他立刻带着爱犬悄然出门,找一位他的小伙伴,又找了一位比他大四五岁的“小大人”—他们也都带着狗,在漆黑中一起来到河边。到河边后,他们果真听到村西离他们约二百米远的翟家大岗附近,有一人反复大叫着:“我是翟庙小学的李金芳,被鬼迷住了!”惊恐的喊声在空旷的野外凄怆而辽远。他们从声音判断,呼叫人的确是翟庙小学—他们在读学校的校长李金芳。在三条狗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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