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讀過書的人不比沒讀過書的人高貴多少,但同樣一個人,讀過書和沒讀過書可就有差距了。」林平安絮叨著和顏希月說話,倆人倒是聊的挺開心。
「我看呀,老大也是個有主意的,也有個當大哥的樣子。」顏希月回想著林建國平日的表現,「但我覺得,他估摸著就是覺得自己是大哥,是家裡的長子,以後咱倆還得靠他養老,所以不管做啥都求個穩妥,端著個架子,行事有挺多限制。」
「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挺像。」林平安想起下午和老大說的那番話,「找個時間我和他好好談談,咱倆有這麼多孩子呢,不需要他一個人守在跟前,以後養老也是他們一塊來,不可能逮著一家可勁兒薅羊毛。家裡有啥事,也不需要他一個人來抗,咱倆還在呢,他有那閒心就多替自己孩子想想。」
聊了半下午,顏希月還記掛著晚上二哥二嫂來家裡的事情,從自己空間提溜出兩隻兔子和一隻母雞放進背簍里,用乾柴和藥草蓋上,「嫂子說晚上帶只雞過來,她家也不是頓頓能吃肉,就不占便宜了,這隻雞讓她提回去。」
「都聽你的。」林平安背上背簍,再一手提一個簍子,「晚上我做飯,兔子做成紅燒的,再炒個韭菜雞蛋,你愛吃。就是可惜了,沒有豬五花和排骨,否則給你做紅燒肉和糖醋排骨。」
「有的吃就不錯了。」顏希月笑笑,「我給你打下手。」
五月的天,傍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兩人相攜走下山,倒映在地上的身影被無限拉長,不急不緩,時光緩慢而又溫馨。
第7章 七零老夫老妻6
回到家,顏希月和林平安用太陽底下曬著的溫水洗了洗胳膊臉,洗去一額頭的汗。
林平安拿著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去了廚房,等老大他們下工回家讓他們處理,他做飯還行,這種原始而又血腥的步驟又不行。
顏希月走到林建業的屋子外,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想像中吵鬧的聲音。
莫不是都出門了?
她疑惑,就老三這腿,咋出門啊?
總不能是那幾個小娃娃將人抬出去的。
她推開門,只見裡面三個大一點兒的娃娃坐著高凳子趴在炕沿上寫寫畫畫,那個小一點兒的林瑚被被她叔林建業用胳膊圈著,也撅著屁股趴在炕上看幾個哥哥姐姐,小腦袋瓜不時的轉來轉去,還伸著小巴掌樂呵呵的對著她叔傻笑。
林建業餘光瞥到他娘的身影,心下一急,「娘!你回來啦!」
語氣充滿了歷盡世事的滄桑,如釋重負的解脫,細聽還有些許的委屈。
顏希月想到晚上還有一出,不禁對老三有些同情。
明明是個不良於行的病人,卻偏偏不得安生,被狠心的爹娘想著法的回收再利用,讓他看孩子,還想讓他拖著病腿去燒磚。
顏希月強迫自己憋住笑意,輕咳一聲,「咳,都學習呢?」
林江林河林姍聽見問話,腦袋一轉,也看向顏希月。
「奶奶!」
三人異口同聲。
「奶奶,我們可聽話了,我寫了好多字呢」
林姍仰著小臉求表揚。
林姍才6歲,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兒,一般人家都會讓待在家裡看著弟弟妹妹,順便做燒水餵雞這些輕省的活計。有些家裡不重視女孩兒,再或者家裡艱難些,小小年紀還要洗衣做飯。
林家不這樣,一個是因為上面的二老本身就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一個是因為家裡有一個當兵的一個工人,每月都有津貼和工資,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困難。
也就用不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年紀小小就得在家裡做活,所以年紀一到就送去學校讀書。
當然他們也不是啥都不干,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