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個法子。」林平安把顏希月挑揀出來的花草裝進簍子裡,被薰陶這麼多年,他也是認得幾株藥草的,「現在這個年代,咱不能過的太好,那樣招人眼珠子,沒的被人舉報就丟了性命。所以不光咱家要建屋子,別家也要建屋子。」
顏希月聽出來點意思,「你的意思是,咱自家燒磚,還是以大隊的名義?」
「對!」林平安笑,「還是我媳婦兒聰明!」
顏希月睨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老婆子?」林平安轉了轉眼珠,想起了這個接地氣的稱呼。
顏希月一口氣梗在心頭,但想了想現在的情況,老婆子就老婆子吧,五十歲的老婆子,於是她點頭,「就這麼叫。」
「那你以後叫我老頭子吧?」林平安湊到顏希月跟前,覺得應該給自己配個情侶名。
顏希月翻了個白眼,「老林,林老三,平安,林平安,老頭子,我換著叫。」她說了一串的稱呼。
「也行。」林平安覺得不管哪個稱呼都好聽。
「你剛才想說,讓大隊組織燒磚,然後咱們隊裡就能用上轉頭蓋房了?」顏希月覺得這個想法還是挺靠譜的。
「是。」林平安扭頭瞅了瞅地面,撿起一根比較乾淨的木棍,在地上劃拉,「這磚燒起來,是好處多多,首先最實惠的一點就是咱家家戶戶都能住上新房子。其次,咱大隊的房子蓋完了,還有別的大隊,還有城裡的廠子,這磚以大隊的名義賣出去對咱農戶人家來說又是一筆進項。這再往後,要真有利可圖,說不得這磚還得繼續燒下去。」
燒磚,這法子不難,她和老林隨便提溜出來一個都會。
她大學是學的西醫,家裡傳承下來的中醫也學了點皮毛,這不管西醫中醫都得用藥,所以這製藥她當初是下了功夫琢磨的。製藥又跟化學有關,咱花國人講究觸類旁通,她在化學方面至少有研究生的水平。區區一個燒磚,不在話下,別說燒磚,就是燒玻璃燒琉璃燒陶瓷也是全都記得的。
再說老林,老林是歷史學教授,他平時又愛看書,對方方面面不說有多專業,但知道了解的程度總是有的。
退一萬步說,她們倆是沒有實踐過,但有了理論,接下來不就是實踐?
再說,她倆的金手指是幹嘛用的?
雖說沒想著利用那個空間和系統做出什麼大事業,賺什麼大錢,但學習先進的知識可沒有限制。
說著,林平安眼睛向四周掃射一遍,見沒有任何人影,這才一手掩著一手從交易系統的空間裡拿出來一本發黃髮舊的手稿。
「這是我跟那頭的店家專門定製的,上面的筆跡是老三的。」林平安壓著身子低聲道,「咱把這個法子推到老三身上,也好叫他有事情干,免得被別人看不起。而且,到時候磚燒出來也好先緊著咱家用。」
顏希月驚訝地瞪大眼睛,半晌後對著林平安豎起大拇指,另一手捂著嘴笑,「還是你厲害!」
她臨上山之前剛給老三找了個看孩子的活計,他這個便宜爹更行,直接給他來了個燒磚的大活計。
「這手稿成嗎?」顏希月接過來翻了兩頁,「寫的還挺仔細,一步一步都把可能出現的錯誤標出來了。」
「到時候你得配合我。」林平安換了只腿支撐,「咱就說這手稿是你前幾天收拾他屋子的時候發現的,反正手稿上的筆跡是他的。」
「這個沒問題。」顏希月對病人心理這塊兒也有研究,這時候給林建業一個活計讓他分心思,總好過什麼也不做成天待在炕上東想西想。
「就是,我瞅著就算這事能辦起來,那老三行動上也不方便。」顏希月道,「我記得幾種輪椅的圖紙,純木頭的,你去找找村里誰手藝好,給搗鼓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