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不假思索:「痛並快樂著。痛是因為他總跟著我,快樂也是他總跟著我。」
袁姝蕙突然又沉默不說話了。
夏琳說:「切——讓任淮浪也進來,咱們玩一玩?讓我報一下當年之仇?!」
「啊!」袁姝蕙皺著眉頭說,「咱們聚會叫男人幹什麼啊?」
齊染說:「糾正一下,他是個機器人!」
夏琳「噗」了一聲,差點沒把嘴裡含著的酒吐出來。她將酒咽下去後,讓服務生去叫人。
任淮浪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齊染的包。
齊染從他手裡拿回了包後,以免耽誤他發揮。
任淮浪然後就看著三個女人坐在長沙發上,全都看著他。他一低頭,看見了桌子上放著兩排扎啤杯,略掃了一眼,估摸著有十杯。
坐在正中間的齊染翹著二郎腿,慵懶十足,好像已經默許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任淮浪,你認不認識我?」夏琳站起來,離他近了幾步。
「不認識。」
任淮浪一說完,包廂里十分安靜。他知道既然人家這麼問他了,就說明他肯定見過,但他真的不記得,而且他真的不想聊下去。
齊染也愣了。
她之前問過同樣地問題,他說記得。
夏琳笑了一下,打破片刻的尷尬。重回座位上,指了指兩排酒杯說:「你不是想帶齊染回家嗎?你要是把這些酒喝完,我就立馬讓我司機送你們回去。」
齊染不發聲。
「齊小姐,當真?」任淮浪看著她。
「你喝啊。」齊染直視著他發亮的雙眸,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一旁站著的服務生,彎腰從桌上拿了一隻酒杯,雙手送到任淮浪手裡。
任淮浪接了。
凸起的喉結頻頻滾動,第一杯十分爽快地下肚了。
這就是個機器人,喝酒都這麼沒有靈魂。
齊染心道。
第一杯剛喝完,服務生已經把第二杯準備好了,第二杯又空了底,服務生吼了一個字「好」!
……
齊染跟夏琳一樣,欣賞著眼前俊氣的男人。他曾是一中的「三好學生」,是她們這群「小太妹」求而不得的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舉起酒杯,陷入她們的圈套,一想到這裡,心裡添了幾分愉悅。
第三杯。
齊染笑,看他幾時求饒。
第四杯。
第五杯。
齊染笑得淡了。
……
第六杯的時候,服務生看著腕錶說:「哇,真沒想到你這功力挺深厚的啊,一口悶,幹了五杯,哥們你是不是也經常來酒吧?」
任淮浪又喝完一杯,接過了第七杯。
齊染心裡猛地一抽,想起他身上的疤。
他動過手術,會不會?
她的笑沒了。
夏琳說:「加油,加油呦!離勝利不遠了。」
袁姝蕙只拍掌,不敢言語。
一旁的齊染看著他仰頭喝空了一隻又一隻的酒杯後,自己臉也跟著白了,她不敢再直視他,將目光移到了牆角處。
「加油哇!」
任淮浪喝的急,喝酒途中小咳了幾聲,服務生卻又把杯子抬了抬,不准他停,還一旁喊著:「加油!」
齊染一旁聽著他呼嚕呼嚕喝酒的聲音,喊加油的聲音,心揪的愈加發緊。
齊染可沒有明確答應,他喝完這些酒,她就跟他回去。這只是夏琳設的局而已,純粹是想逗一逗任淮浪。
她真的沒指望任淮浪能這麼實誠。
又想到他胸口的疤,她心裡直痛,總有一種開口叫停的衝動,這時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