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踩中地上铺陈的一块地砖。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靠墙处的百宝柜竟是缓缓挪动了开来。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只见那显现出来的空间里迅速飞出一道黑色身影,那身影足下疾蹬,想要快速从窗户的位置飞出屋子。
可此时屋内满满当当全是人,外头更是被太平司的精锐团团围住,他刚到窗户处便被外头听到声响的太平司的人一脚窝心踹直接踢回了屋内。
随着这人跌在地上,所有人才看清了他的打扮。
他一身夜行衣,脸上覆巾,简直是再标准不过的贼人打扮。
连一旁的漠北使团大臣都是一脸惊诧。
这,四王子的屋内怎么会有这样一处密室。
而且密室里头还好死不死地藏了人。
难道……
难道真的是四王子指使人去兵部窃取的图纸?
长生天啊!便是汗王吩咐的绝密任务不好随意告诉他们,那为何不提前给自己透个口风,哪怕给点儿提示也好啊!
自己一开始便想好理由死死拦住这些大雍人,不让他们进入屋内。
这下好了,前脚四王子说了捉贼拿赃,后脚这贼和赃一起被捉拿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侑更是一脸懵。
这间屋子他住进来后便检查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密室,这是何时有的?是自己当时未曾发现?
这贼人是趁着自己中药昏睡之时偷偷潜入的?
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故意陷害漠北!
拓跋侑瞬间抬起头,以警惕的眼神望向晋赟。
他明白了!
今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设计好的局。
哪里有所谓的贼人,不过是他们自己贼喊捉贼罢了。
用一个莫须有的贼人,还牵连到两国之间最为敏感的兵部图纸,将人塞到自己屋内,还下药给自己导致自己错过了第一时间为自己喊冤和脱罪的时机,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一个窥探他国军情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
届时,他们便可光明正大将自己扣押在皇都,并以此为借口与漠北商谈,甚至,发动战事。
好!好啊!拓跋侑简直要被大雍人的无耻和狡猾程度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