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着得还真是恰到好处。”
听到着火的消息后,晋赟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挥手让属下带人立刻前去后院查看情况。
他则是紧紧盯着拓跋侑不放松,似乎非要盯着他,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秘密一般。
尤其这番含枪带棒的话,更是直指拓跋侑在此事中的嫌疑。
“晋大人,我漠北使团刚来大雍不过短短几日,便是这皇都中起了什么风波,也不该是我等初来乍到不了解皇都的人所能参与或是指使的。兵部何等重地,晋大人也说是秘图,可见必定是层层机关或是人手保护,那人既然能够潜入其中,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都定然是一顶一的。既然如此出众,他又为何会在太平司追捕他的时候,就这般堂而皇之进入我漠北使团入住的驿站,若他当真和漠北有关系,此时便该有多远走多远,好和漠北撇清关系才是。”
拓跋侑虽然不在计谋上见长,但在这种时刻,他的脑子还是快速运转为自己想出了脱罪的说辞。
无论如何,这种罪名都不能按在自己头上。
尤其自己如今还在皇都,还在大雍的掌控中。
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被大雍直接以此种理由扣押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贼人,拿的兵部军事秘图,动用了太平司这等大雍皇帝的心腹机构倾巢出动,还偏偏被人看到秘密潜入了他们漠北使团入住的驿站。
最关键的是,太平司的人来了后,自己还“避而不见”,而好不容易见了,后院库房还直接起火,这简直是最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若不是自己身涉其中,拓跋侑怕也会觉得这番场景绝对不是用巧合就能够形容的。
可关键是,他当真无辜啊!
晋赟并未说话,而是慢慢在屋内踱步检查了起来。
这般怠慢忽视的态度,也是让拓跋侑心中怒火慢慢升腾而起。
自己考虑到两国关系,考虑到自己的任务尚未完成,更考虑到了拓跋飞绫那里的银子还尚未带走等诸多因素,如今已经压抑住脾气,耐着性子解释了如此多。
他却仍旧如此不给面子,一副把自己当罪人看的模样。
不过一个大雍臣子,却敢拿乔到如此程度。
难道真当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当他们漠北是好欺负的吗?
“晋大人,这里是我漠北使团的院落,按照规矩,是不允许他国人随意进入的。今日为了配合晋大人的公务,我已经是让步了许多,可这不代表我漠北是任人揉捏毫无脾性的。我也听过你们大雍一句话,捉贼拿赃,仅凭一句不知看没看真切的话语,难道便可如此肆无忌惮搜查使团住处?我倒要去面见大雍皇帝,好好问一问,这便是你们大雍的待客之道吗?”
拓跋侑态度如此强硬,除了心中着实气恼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真的中招了,那幕后之人会在使团院落里故意放上什么证据好坐实他的罪名。
所以,哪怕得罪了这位大雍皇帝的心腹,他也想尽快把事情掐死在了这里。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过度引起大雍的关注。
否则,一旦被盯上了,后续他很难顺利将那两百万两白银运送出城。
拓跋飞绫这么长时间还将白银留在皇都内,一方面的确是皇都内她留有的后手较多,守住白银更有把握一些,可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如今皇城内外的布防有多严密。
他不能再让大雍人盯上自己了。
可拓跋侑的强硬态度对于晋赟来说,简直和一片落叶落于肩上所带来的压力没什么两样。
他巡查室内的动作丝毫未有停止的态度。
直到拓跋侑皱着眉准备上前制止他的动作时,晋赟的脚步突然一停。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