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一片孝心,每日都来给母亲行礼问安。”
张玘一直以来最喜欢张淼漪这个妹妹的一点,便是她对待母亲的孝心。
她每日,不光会给母亲行礼,还会去给她自己的姨娘叩礼。
每日从不落下,风雨无阻。
即便是做戏,能够十数年如一日,做到这份上,也是真的孝心了。
张淼漪没带丫鬟进来,张玘也没留丫鬟在屋内。
所以此时,除了昏迷不醒的张夫人,便只剩下了张玘兄妹二人。
“母亲今日可好些了?”
张淼漪低声询问道。
她虽是庶女,可也是要称呼张夫人为母亲的。
“吃了药,但并无苏醒……”
张玘一顿。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张淼漪拉过他的手,快速在他手心写着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张玘继续回答着张淼漪的话。
“我此次回来寻了几剂偏方,听闻对母亲的病症很是见效,等过几日便为母亲用上。”
淼漪在自己手心中写的字是……
“药中有毒。”
药中有毒?!
张玘震惊望向张淼漪。
“那便好了。唉,这些时日了,这些医师们竟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母亲是因为操劳过甚才会如此。也是长兄孝心一片,寻来诸多药方,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母亲定然会好转的。”
张淼漪谨慎看了一眼屋外,而后郑重点了点头。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而后拿起张玘放在一旁的药碗,将那玉瓶中的粉末倒了些在药碗中。
药碗中还有小半碗汤药。
“希望能够如此吧。你这些时日来日日都会来给母亲请安,也是仁孝有礼,想来母亲醒来后,定也是欣喜于你的孝心和长成。”
张玘的眼睛聚精会神盯着那药碗,但嘴上也不忘和张淼漪继续着那虚假客套的对话。
他已经从张淼漪的举动中察觉到了。
淼漪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这件事。
这说明,母亲身边这些人中出了叛徒。
甚至,有很大可能,这些人已经全都是叛徒了。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母亲当初从家中带来的陪嫁,有谁能让她们背叛呢?
张玘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只会是那个人。
药碗中,剩下的那点子药汁,在倒入那些粉末后,从原本的深褐色,竟是变成了暗红色。
而后,不过片刻,药汁又再度变回了之前的深褐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张玘的心中却是一颤。
母亲的药,被人做了手脚!
不,若是药做了手脚,那么会不会,母亲当初的病,也是病得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