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杰说道:“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林致远接着道:“我进京之后就派韩胜去京城周边寻找良田,准备购上几千亩,留作林家以后的根基。当时就打听到了贤媛郡主家的小庄子,我想,郡马既然都被打了,这小庄子就该收进户部里吧花上点银子,买下这片地还是值得的。谁知道……”
沈修杰恍然大悟,忙道:“谁知道皇上根本没收缴,只是做了个样子,是不是?”
“不错,贤媛郡主竟然谁都没告诉,悄悄的匿下了地契。”
沈修杰知道他一向是足智多谋,这些私密之事保不准是哪里来的消息,“你怎么一清二楚?刚刚都说了贤媛郡主谁也没告诉,你可别是信口开河,胡乱猜的。”
致远站起身,从博古架上一本不起眼的书里抽出一张纸单,递给了沈修杰,“看看吧,贤媛郡主给小儿子提亲准备的聘礼。”
沈修杰张大了嘴巴,忙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致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当年救过一位老先辈,人送绰号聂隐娘的,她可是妙手空空上人的关门弟子。我或多或少的学了几招,前两天去佟大人府上,正好听佟家二奶奶说贤媛郡主打算请佟夫人去保媒,我便顺手拎出这张礼单子了。不巧,上面第一份就是这三千亩的良田。”
沈修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顺手,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说吧,什么时候惦记上他们家了?这贤媛郡主没得罪你吧?”
林致远把礼单子拽回来,重新夹在书里放回到博古架上,“小心着点,这东西可有大用户处我改日是要送回去的。贤媛郡主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为了小儿子的婚事,也不怕得罪大儿子和大儿媳。”
沈修杰好奇的问道:“这求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这样兴师动众?”
“皇后的妹妹,青霞郡主”
沈修杰一怔,“是她怪不得呢”
林致远一挥手里的书,“这玩意儿就能叫你清闲好一阵子贤媛郡主不是给你找事儿嘛?你也叫她们家小儿子松松筋骨啊郡主家的大儿媳性子泼辣,因为郡主偏心,常顶撞这个婆婆,却由于是郡马的亲外甥女,郡主休她不得。你说,只要把这张礼单子往前一递,我估摸着,郡主府上就得乱成一团你们那位副指挥使还有空去衙门报道吗?”
沈修杰指着林致远笑道:“你这小子也忒长舌了些,连人家女眷纷争也要搞得如此的精细?再者,礼单子一送,佟夫人那儿岂不是要背黑锅?”
林致远听了好友的调侃也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送的当然是郡主家里保存的那一张,我怎么可能叫佟夫人受牵连?再有一个,若不是你前一阵子在我面前长吁短叹的,我至于费这闲工夫嘛”
“好吧,就算是他们家闹上了一阵子,将来怎么办?我不可能次次都用这个招数吧?”
林致远闻言脸色一沉,低声道:“我先问你,上次说献俘的事儿可是准了?”
沈修杰也不复刚刚的笑意,肃然道:“十足的把握人已经押送到了天牢,御林军亲自把守着,不过这事儿知道的没几个致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致远高深莫测的看向沈修杰,把对方看的发毛,沈修杰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不会是。。。。。。是想告诉我,有人要,要劫天牢吧?”
“修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
沈修杰忙问:“此话怎讲?”
林致远就将自己近来发现的怪事儿和他一说:“越是平静,说明来日的风波越汹涌。羌夷人不会叫自己的皇子被羞辱的,他们历来就是骁勇之辈,皇上大寿那日,就是劫囚之时。要知道富贵险中求,老兄,你可要把握时机五城兵马司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到时候都因各种缘故玩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