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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的?应如意楞楞道:“你找我做什么?”
老头蓦地停住脚步。“你就是如意丫头?太好了,跟我来!”不由分说,转个向又莫名其妙地拉着应如意往回走。
“欸,欸,老头,你别拉着我!你是谁?找我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应如意呱呱叫。
“跟我来就是。”老头只顾拖着她走。
一路将她拖到帐房才放手。帐房里只有一名相貌儒雅的年轻男子在,见着老头,起身道:“找到人了吗?严伯。”
“找到了,找到了。”老头指指应如意。
那名儒雅男子转向应如意,温文一笑,有些腼腆。“你就是应姑娘?”
应如意连忙闻闻身上有无臭味。两日没洗浴了,都可腌起来。
“你是谁?你们拉我来这里做什么?”不禁放柔了声调、压低了嗓子。那名男子不只儒雅温文,而且清俊柔和、谈吐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很是舒服。
不由得又多看他一眼,再一眼,对他有几分好感。
“那是我内侄,你叫他仲卿便可以。”老头道:“你懂看帐是吧?那亦会算帐喽?”
“欸,是懂一点……”
“太好了!”不等她将话说完,老头子便将她拉到里头,挨着严仲卿座旁,迭声道:“帐房里正缺人手呢!原本还有三四名帮手的,但不知怎地,数日前竟相继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这几日田庄上佃户缴粮缴租,正是最忙的时候,偏生在这时候给我倒下,真是急死我了!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你——快!快点帮忙!事情多得很,不快点的话会做不完。”
说半天,应如意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听得严仲卿说道:“说来惭愧,应姑娘瞧出有误的月钱例帐是我核的。事情太多了,忙中出错,实是不该。”
“啊,请别这么说。”清俊的脸容,怎么看怎么都令人心多跳两下。应如意又贪看他一眼。有这般的情郎多美好……
别说他开口要她帮忙,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呃,总之,那个,反正是举手之劳。嗯,帐房管事说他是他的内侄,那么就是亲戚了。连忙堆起笑,放柔嗓子,咬文嚼字道:
“严管事,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吩咐。严公子,有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严仲卿连忙道:“姑娘如此称呼,折煞我了,叫我仲卿便可。”
“那你也别喊我『姑娘』、『姑娘』地,直接唤我名字便可以。”
“嗯,那我就失礼了,如意。”严仲卿温温一笑,倒也不迂腐。
“好了,开始干活吧。”严管事将一迭帐册“啪”地放在应如意座前桌上。
“对了,”严仲卿说道:“严伯,方才赵总管来过,有事找您。”
“赵总管?”话声才落,赵总管匆匆进了帐房,仍垂着一对八字斜眉,就算不苦看起来也一副苦瓜脸。
“严老大,我找了你半天了,你总算——啊……”进了帐房,劈头就说个不停,待抬眼忽见到应如意,惊诧一声,叫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啊。”应如意傻傻回道。
“正好,”过去一把拉起应如意,连珠炮似自顾说个不停。“我正需要个丫头出府一趟。三夫人交代要『翠玉堂』的胭脂水粉,另外,『商印斋』新出市的小说本十册。小翠有事走不开,可胭脂水粉的,府里那些婆子粗汉哪成得了事,春桃、冬梅两个大丫头虽顶事,可总是赵府有身分的丫头,不好随便抛头露面。正好,我看你闲得很,出府跑一趟。记得,是『翠玉堂』的胭脂水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