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后头冷氏捎信说她痴心不改等等,玉悟禅都写出来了。
“他,定是你逼着他写的!”金擎桂道,因玉悟禅、康氏给她的羞辱,眼泪又停住。
“不是我逼着他写的。我只是跟他说,既然他娶不到你了,不如拿着他跟你的事替我们一家三口赚些银子。”康氏实话实说。
好个无耻小人!金擎桂咬牙切齿地将那书信撕了。
“这样的书信,我还有许多。”康氏不屑地看着金擎桂撕信。
冷氏见自己处置不了了,赶紧给姜氏递眼色,叫姜氏去搬来金老夫人,嘴上对康氏说:“康嫂子,我们家手上可是有你萱儿父亲强、奸尼姑的认罪书。”
“那就告他去。”康氏不以为然,淡笑道:“此情此景,金二婶子还以为我会顾忌他的脸面不成?就算他在我面前被人千刀万剐,我也不觉得解恨!”
姜姨娘收到冷氏的眼色,赶紧去寻金老夫人来救冷氏、金擎桂。
康氏只看了姜姨娘一眼,就不搭理,只坐着吃茶,等冷氏、金擎桂给答复。
“已经给了三千两,再给你添上两千,这事就这样罢了吧。”冷氏硬着头皮说。
“这可不行,要是大妹妹嫁的不好,将来她自己个亲生的女儿嫁妆还没五千两呢?这岂不是我们占了她的便宜。”康氏知道姜姨娘是出去请人来呢,于是丢下一句话就住了口,捏着帕子抹泪,今日之前,这些话她还不曾对旁人说过,如今肯来找金擎桂、冷氏,一是心里有恨,二是他们房里没有男孩,将来玉家的家产她们娘儿两沾不到边,得早早地筹谋后路才行。
冷氏看康氏抹泪,心知她方才的气势是强撑出来的,只要金老夫人过来,三言两句连削带打,康氏定然服软。
“夫人……老夫人说,这世上的事,不是一句悔改了就能了事。大小姐早先算计着要做萱小姐的母亲,如今就叫她如愿吧。养活萱小姐的银子,二夫人乐意帮衬就给一些,不乐意,反正萧家给了大小姐不少嫁妆,就用嫁妆吧。”姜姨娘吞吞吐吐地把金老夫人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通。
金擎桂听闻这话,险些昏厥过去,一个月八两,再大一些,月钱还要再涨,再加上嫁妆……两眼一翻,当真昏厥过去。
康氏原本怕金老夫人一来,自己就会让步,毕竟她心里对金老夫人敬佩得很、金老夫人又比她有气势,此时听金老夫人说出“这世上的事,不是一句悔改就能了事的”,想起玉悟禅此时见了她就连声赌咒发誓再不害她,不禁悲从中来,颜面呜咽啼哭起来。
冷氏赶紧跟姜氏一起给金擎桂掐人中,又看康氏哭得悲切,就也跟着哭,口口声声要求康氏高抬贵手,待见事情已经不可逆转,只能认命,叫人支会沈氏家中来了客人,吩咐人置办了酒席,请康氏坐下吃宴席。
康氏瞧见冷氏就吃不下饭,请冷氏吩咐人将萱儿领来,看萱儿怀里抱着个丝线珠子炸成的小人,笑道:“哪里来的小人?”
“六姑姑送的。”萱儿说罢,又拿起一柄镶嵌着几枚粗糙孔雀石的匕首给康氏看。
康氏看了吓了一跳,“这又是哪里来的?”
“六姑姑院子旁的西院里有几个个头很大的人,一个夸我像月牙,就送了我这个。”萱儿老实地说。
“小孩子家不能拿这个。”康氏赶紧将匕首收起来,想起皇家猎场自己头会子碰到玉悟禅以外男子的身躯,不禁脸上一红,又催着萱儿喊干奶奶、干娘,讨要了这个月的八两月钱,才带着萱儿离开金家。
“母亲,听说你认了个干女儿?”金兰桂不知从哪里闻信赶来。
冷氏敷衍地点头,半天莫名其妙地问金兰桂:“你新近可还老实?”
“母亲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大姐姐生事,我就也跟着生事了?”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