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夏维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随便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那是,可我还是觉得司令官太过严厉了,看看我们先前在训练场的遭遇,真是不堪回首。”德纳第继续抱怨着,却把话题转移到训练营,一旁的勒瓦纳也在点头,以前新兵训练的日子也很是难过。
“呵呵,不那样,你们能活着离开战场吗?你们都是知道我曾是旺代叛军的一员,那是六万人攻打安德鲁司令官的阵地,还不是全军覆没了,当然司令官太过狡猾了是一方面,还更重要的是,叛军素质与共和国军现比,相差太远。”
夏维特把话说道这里,就轮到勒瓦纳与德纳第齐声赞同了,毕竟有命活着比起任何事情都要好的多。想到这里,勒瓦纳询问着上士一件事情:“夏维特兄弟,现在军团流传着司令官还帮一名哨兵站岗的事情,你知道吗?”
夏维特点点头,那两个月前,在布列塔尼平原上的战斗结束时,继续战斗了两天两夜的士兵们太过疲劳,一等到大获全胜的消息之后纷纷倒地休息,而安德鲁依旧在四处巡视各个岗哨。
一次,他发现一个守卫战俘营地的哨兵斜倚树根睡着了,安德鲁没有唤醒他,而是接过士兵的枪替他站了半个小时的岗。哨兵从沉睡中惊醒,认出了替自己放哨的正是军团司令官,不禁惊恐万分,‘扑通‘一声跪倒在安德鲁将军跟前。安德鲁平静地说:“朋友,这是你的枪。你们艰苦作战,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打瞌睡是可以谅解的。但你守卫的战俘营,一时的疏忽就可能为全军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我正好不困,就替你站了一会。下次可要小心。”这哨兵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直点头。
不过后来,安德鲁对此事矢口否认,他说:“只有文人能够编得出这样的故事!”但夏维特却知道上述事实的真实经过,因为那时他刚好没睡,隔着铁丝网面对着代替哨兵值勤的安德鲁将军足足30多分钟。
……
就当夏维特沉浸于旧日的回忆时,一个值勤哨兵从酒吧外匆忙赶了过来,对着夏维特大声说道:“报告上士,上尉叫立刻你们过去一趟。”
一听到命令,夏维特也不多问,随即叫起勒瓦纳与德纳第,扔下一枚银币就跟着传令兵来到连长面前。在那里,上尉交付夏维特上士一个任务,就是亲自领带几个人护送一个身体虚弱且衣衫褴褛的西班牙农民到军团司令部。
数小时后,菲格拉斯城的军团战地总医院里,雷奈克院长亲自为护送来此的特殊病人看病,而在隔壁的房间聚集着一大批包括安德鲁司令官在内的军团高级将领,他们来此的目的为非等候着躺在病床上的西班牙农民。
……
当接到他的时候,此人正在泅水过罗瓦河,因为体力不支差点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幸好是两名值勤哨兵发现并营救上来的,在他的身上除可一根廉价的镀银项链外,没有任何东西。救上岸后,救护兵给他简单包扎了伤口,进喂了食物,他才苏醒过来。
他自称托伦斯,是巴塞罗那市郊的农民,是来投奔法国军团,原因想要报仇,说到他唯一一个的15岁不到爱女被贵族们以抵押田租的理由强行霸占,还送给了西班牙新任司令官布里斯班将军那里蹂躏,托伦斯本人也在反抗时被贵族们的手下差点打死。
……
以上,就是上尉要求我转述的全部事实。”
夏维特上士向着司令官等人汇报完整个事情经过,安德鲁默然地点点头,示意达武准将让他的士兵可以退下休息。
一等上士离开,安德鲁即刻兴奋起来,他竭力压低了嗓门对着众人说道:
“哈哈,法国军团的西班牙同盟者终于出现了。哦,圣马丁,你不算,因为你不再自称为西班牙人了。不过,首先还是要判断他是否说得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