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从今以后,无论顺境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护你,珍惜你,直到天长地久。我承诺生生世世,对你忠心到底。”
在冰依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注视中,祈然忽地露出了一个绝世光华颠倒众生的笑容,目光扫过卫聆风,步杀,最终落在冰依身上。
泪水被掩埋在锥痛的心底,笑容倾尽了他全部的渴望,他只愿一生守着自己的诺言,永不改变,永不……改变。
“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无游天下,不离不弃。我只相信,这是我们一生的誓言。”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五彩的光芒从冰依胸前绽放。被光芒笼罩的任何地方,竟慢慢变得模糊,仿佛风中的海市蜃楼般,吹一下,便扭曲了,坍塌了,逐渐消散。
祈然只觉胸口一阵窒闷,然后那窒闷传到了大脑,他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失去神志前,他陡然记起。冰依胸前的那个银项链下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十字挂坠。
“啾——啾——”
祈然猛地从午睡的藤椅上坐起来,耳边还充斥着遥远的天空中海鸥的叫声,入目都是熟悉的房间和摆设。
他茫茫然地抬起手,擦去额上的汗。
还是在玻拉丽斯号中,还是航行在大海上。那么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是梦,为何那种疼痛的感觉如此清晰?清晰到此时此刻,都仿佛还有一只手在一下下揪扯着他的心脏。
祈然迅速地披上衣服,走出房间。
小四正吃力地搬着东西经过走道,看见他也不恭敬行礼,笑嘻嘻地道:“少主,你起了?”
祈然点点头问道:“人呢?”
小四挺了挺背,眨眼道:“少主说的是哪个人?如果是步公子,他自然是在桅杆瞭望台上。如果是小姐,大概……”小四眯起眼好笑道,“大概在厨房替小银偷吃食吧。”
小四本来还要再调侃冰依几句,谁知祈然竟一言不发地抛下他走了。小四一下愣在原地,战战兢兢地想:完了,主仆不分,少主不会生我气了吧。
祈然几步踏下楼梯,刚走出舱外,就见黑衣黑发的步杀站在他面前。
步杀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皱眉道:“脸色不好?做噩梦了?”他在桅杆瞭望台上,清晰地看到祈然惊醒以及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过程。
祈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一顿一缓地问:“步,我是你最好的兄弟?”
步杀一怔,随即用“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淡淡看着他。
祈然笑了,他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傻,但不知为何,那个梦总是让他忐忑地想要求证些什么。
祈然拍了拍步杀的肩膀,神色悠然,开口的声音却如赌咒发誓般凝重:“一生的朋友,一世的交情,这份珍惜我会永记在心。”
看着祈然瞬间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步杀侧了侧头,一脸疑惑,但还是无声吐出了他刚刚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是最好,是唯一。”
祈然用如影的速度进入厨房时,刚好看到冰依懒洋洋地靠在点心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欢快地小银。
祈然一进门,二话没说,直接将某只白色的小狐狸丢了出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小银吱吱的叫声,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在门外不住徘徊。
冰依不满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小银还没吃饱呢!”
祈然冷冷道:“狐狸重要还是我重要?”
冰依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会跟一只狐狸计较地位。不过眼看他神色不善,连忙搂住他脖子,义正言辞地开口:“当然是老公重要。”
祈然轻轻地环抱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贴在自己身上。梦里那锥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