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长?”
翻脸了?没那么严重吧,几年来不都是这样玩的吗?
“不是我。”简修安露出双手。
羽良秋看着扣在腕上的那只手,再向上看向质地细腻的西装袖子、宽广的肩头,还有那张正盛燃狂焰的俊脸。
“你在干嘛?”宋震远寒鸷地开口。
她顿了下,心中生起一把无名火。“关你什么事?”怎么,工作被他左右牵制,就连工作外的事物他也想要一并控制?他何德何能?
“他是谁?”语调有些颠狂,口吻带着锐利的质问。
“关你什么事?”她光火极了。“请放开我,你抓痛我的手了。”
他眉头紧拢,力道略微放松,却依旧没打算放开她,甚至拉着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你要做什么?”为何事隔四年,她觉得面对他竟是恁地陌生?
从他的眼,她看不透他的思绪,从他的举动,她读不出他的想法,但却从他扣紧又微松的力道,感觉他的占有和温柔,这是令她感到厌恶的五味杂陈。
“我们还没有谈妥流程。”话语依旧淡漠,可看着她的眼神竟情意浓烈。
“你不是要我重新设计?”
“我改变主意了。”轻松将她推进办公室里,再将门上锁。
“你到底想怎样?一下子说要改,一下又说不用改,你是在耍我吗?”看她忙得团团转,他很过瘾吗?
“你要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已经决定接受这张设计图了。”宋震远坐回候客沙发上,点上烟,将充塞在心间的不快化为烟雾喷洒在有她的空间里。
难以置信,他的情绪会如此失控。
不过是瞥见她与人嬉闹的画面罢了,他的脑袋里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待他回神,自己的手已经扣住了她,俨然视她为所有物,强行拥有。
难道,他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的人,只有他?
她呢?
微抬眼,瞧她坐在对面,翻开资料简单解释着细节,他不懂她为何可以如此无动于衷,甚至当着他的面和他不认识的男人嬉闹,漠视自己的程度恍若她根本就不曾认识过他,甚至忘记那段足以滚干海水的浓情烈爱。
她嘴里的永恒,竟是如此可笑,然而她当初的承诺,却是他所有的世界。
“那么,就照原本设计的,从花园绕过绿草皮到温室前方,然后……”
“你怎么可以这么镇静?”埋怨脱口而出。
“嗄?”羽良秋抬眼,对上他噙怒的眸。
开口之后,他又后悔了,好像他多没出息而忘怀不了过去,好像个介意到死,被抛弃之后还无法潇洒放手的没用男人。
宋震远选择沉默,她选择自己错听,放任沉默蔓延,突地,敲门声击碎了这难耐的静穆。
“良秋,挑婚纱喽。”简修安在门外喊着。
“来了。”她快速抽身,开了门,扬起笑。“什么婚纱?”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还锁门咧,想干嘛?
“没有,他敢?”她笑着,额上却布满细细的汗水,而手心已是冷汗不止。
真是太感谢学长了,她真的快要受不了那种沉闷的氛围。
“你还没跟我讲解完。”房内,宋震远低声喊着。
羽良秋没回头,顺手把简修安抓进里头。“细节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先挑礼服。”
“随便。”宋震远挟带杀气地睨向那个和她过分亲密的男人。
“你可以随便,但新娘不能吧。”她苦笑。
她有个一直很想问却始终没问的疑问,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到底在哪里?挑选婚宴场所和安排细节,不应该只有他作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