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良秋,你在干嘛?”刚送礼服过来的简修安显然也被她的怒吼声给震住,停顿三秒才有勇气走向她。
“发泄。”她勾起甜甜笑意,满足自己的发泄令她积压的郁闷瞬间升华。
“用这种方式?”他把她拉到角落。“你吓人啊?不怕被杀头?”
“杀吧!”事到如今,她豁出去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搔搔浓眉,看向她办公室。“里头的人这么容易就把你给气成这样?”
“你又知道了?”噢,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他又要你修稿了?”
“嗯。”
多没人性哪,她已经连修了一个星期,他仿佛只会一句话——重新设计。那跩态实在是无法和当年她所认识的宋震远相比拟,她开始怀疑当年她认识的他是被外星人附身,而如今展现在她面前的才是他的真性情。
恶劣、混蛋,蓄意找碴,明明该报复的人是她,为何如今被整得欲哭无泪的人却是她?
“他是庭乐的父亲?”简修安突道。
羽良秋没料到他会天外飞来一笔,被吓得忘了反驳,只是错愕地瞪着他。认识他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跟不上他的思绪。
“学长?”
“别问我为什么,看就知道了。”那天那种状况,明眼人一看便知晓。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她在瞬间风云变色的,但那个男人做到了,而且他还以极为冷肃的目光打量自己很久,如果那个男人的眼睛化为锐刀,那他现在可能已经伤重而亡了。
“是吗?”她哼笑着,懒得编谎。
知她者,学长也,很多事都逃不出他的眼。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有破绽可寻。
“不错哟,你居然没逃。”
“我应该逃吗?”她好笑道。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逃?她不会再逃避的,只是没料到两人再见面竟是如此重逢姿态,没有久违的冲动,只有很浓很重的酸楚直往心底深处扎根、发痛。
但她告诉自己,时间会慢慢冲刷痛苦的真实感,一切都会过去,她愈是能够面对他露出笑脸,就表示她已经走出那段情伤了。
“长大喽。”简修安给予赞许的目光。
“够大了。”如果可以,她不想再长大了。
“但别压抑,随时找我发泄。”
她先是微愕,而后又笑了。
她真是幸运到不行,有宠她的家人,还有疼她的至友,这一辈子,她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再抱怨,可要遭天谴了。
“别看我长得粗犷,事实上,我可是很纤细的。”正因为喜欢她,所以她的一喜一怒绝逃不过他的眼。
羽良秋上下打量着他。“嗯~究竟是纤细在哪里呢?”
“在心里。”简修安大掌穿过她细腻的发,定在后脑,将她压进自己的厚实胸膛。“感觉到没有?感觉到没有!”
“放开我啦!”她嘻笑地捶打着他。
“不放。”
“学长~”她求饶。
不要这样啦,这里人多眼杂,虽说她的同事们个个神色自若地处理着自己的事,但她很清楚她们一个个拉长耳朵正等着下文。
她们一直认为她和学长有一腿,可天地明鉴,他们真的没有那一腿。
她和学长只是交情好,如今又有工作上的往来罢了。实在不想和学长玩过头,省得再添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不过,她抗拒归抗拒,怎么学长一点默契都没有,还不知道他该放手了?
“学长?”她不解地喊着,搭在他肩上的手突地被扣紧,痛得她暗抽口气?更加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