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最看不惯这种食君俸禄,却只想走偏门的官员了。
听了主子的话,身边的王府侍卫哈朗也对这样的行为深感不齿。“那么王爷为何要答应今晚赴宴的事?”
乌勒衮将茶碗搁在几上。“这次到江南来,并不打算像上回那样私下察访,而是要以诱敌为先,所以才会答应赴宴,就像选择住在驿站的道理一样,相信日月会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这座位在横塘的姑苏驿是个很大的目标,一旦有北京城来的官员入住,以那些乱党在江南的势力,不可能毫不知情,这就是乌勒衮的计划,毕竟敌人在暗,他在明,只有把自己当诱饵来引蛇出洞。
闻言,哈朗这才恍然大悟。“王爷说得是。”
“探子可有回报?”乌勒衮沉吟了下,据线报说日月会的人最近在苏州集结,不可能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哈朗摇了下头。“尚未有任何回报。”
“嗯。”乌勒衮从座椅上起身,两手背在身后,来到厅口站定,目光熠熠。“今晚应该会有所斩获才对。”
申时一到,苏州知府果然派轿子来驿站迎接,没过多久,乌勒衮便上了一艘灯船,所谓的灯船就是从船头至船尾连缀十几盏羊角灯,为其一大特色,到了夜晚,便可在运河上游览夜饮。
“还不快过来伺候大人!”苏州知府早就安排好余兴节目了。
几位年轻貌美的船娘自然乐意伺候这位英俊出色的贵客,而且又是当官的,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为乌勒衮布菜。
苏州知府笑得见牙不见眼,语带双关地说:“有了这美酒和美人,天气再冷都无所谓,大人若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她们就是了。”
“知府大人真是豪爽。”乌勒衮微带嘲讽地说。
“将来大人回到北京城之后,要是能在皇上面前帮下官说几句好话,下官可是感激不尽。”苏州知府对这类的讥讽也不以为意,脸皮要够厚,才能爬得更高。“快点帮大人倒酒!”
船娘娇软地应了一声,忙将酒杯倒满,然后送到贵客的嘴边。
“我酒量不好,容易醉的。”乌勒衮婉谢船娘的好意。
“里头设有卧炕,要是大人真的喝醉了,可以进去休息一下。”苏州知府笑着暗示,肥满的脸孔也因为酒气而胀红。
乌勒衮几乎想要开口怒斥,堂堂一个苏州知府脑子里想的尽是这种下流事,也难怪日月会如此嚣张。
“听说那些乱党在江南的势力与日俱增,难道知府大人就不怕他们找上你?”乌勒衮按捺住怒气,沈声地问。
闻言,苏州知府得意洋洋地炫耀。“下官早就做好万全准备,聘请两名高手在身边保护……”说着,便转身吆喝。“你们快过来跟大人请安,这位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不能失礼了。”
就见两名像是练家子的中年汉子走向乌勒衮,接着朝他抱拳,态度看似恭敬,但身上却散发出明显的的敌意。“见过大人!”
“这就是知府大人聘请来的高手?”乌勒衮可以感受到针对自己而来的那股肃杀之气,注意到身旁的哈朗旋即上前一步,似乎也在戒备当中,看来也察觉到眼前这两人不是泛泛之辈。
苏州知府浑然未觉双方之间的紧绷气氛。“他们武功高强,就算日月会的人敢找上下官,保证他们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哈哈……”
愚蠢!乌勒衮在心中低斥。
“有机会我倒想要领教领教两位的功夫。”乌勒衮俊脸一整,瞬也不瞬地打量这两名中年汉子,这番话也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动起手,他们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不敢当!”两人再度抱拳,方才的剑拔弩张,也渐渐退去,虽然很想杀了狗皇帝派来的钦差大臣,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