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除了袁公子之外,还有没有人想上前一试?”
“……”
良久,没人应声,于是破天和毁地撩了撩身上一丝不苟的精锈丝衫,站了起来。“既然无人能试,那么老身就宣布今日的仪式到此……”
“且慢!”
一旁,寒琰终于喝完了三坛酒,他步履轻快地踱至坛前,不见一点醉状。
“狼族的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那三坛,可喂饱我肚里全部的酒虫了。”
说罢,他随即伸出手,笑着向仍愣在眼前的袁充要弓箭,可袁充却似无意交付。
“袁公子。”许久,毁地催促,袁充这才不甚甘愿地交出弓箭。
“别得意太早,我办不到,你也未必能做到!”两臂交接之际,袁充不忘揶揄对手。
“也是,我也有一阵没碰弓,怕是生疏了,不过为了不让袁兄失望,寒某一定会……尽力而为。”他促狭笑道。
“呿?”没能给寒琰下马威,袁充也只能暗自赌咒。
暖完了嘴皮子,寒琰习惯地端详起手中物,那真是一把好弓,幸好没被袁充蹂躏成功,要不他可会心疼的。
不再废话,他拉满了弓便对住头顶处的目标物,那蓄满力量且完美无瑕的姿势,骤时令众人无法别开眼,当然也包括了娘爱。
在寨里,她从没机会见他拉弓,所以也就没见过他像此刻一般专注认真的神情;那正经的神态,合该不会出现在生性浪荡的他身上,可现下,却还是毫无理由地吸引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凝住他,直到拉弓中的寒琰眨眨眼儿,递给她一抹邪笑。
“咳!”
这……什么跟什么?娘爱差点没让口水噎着。都这关头了,他居然还不忘……“调戏”她!
呃……不!应该说是调戏大家心目中的狼族巫女!
倏时,娘爱嫌恶地别开眼,同时也错过了寒琰精湛的表演。
“飕──”
他一箭射出,不闻金环响,金雕便随着悬线被截断而掉落,它甚至还稳稳当当地掉在寒琰早已张开的五指阵中。
见状,全部的人无不瞠大眼珠,瞪住箭术堪称出神入化的寒琰,心中暗叫佩服。
“好了。”
寒琰擦了擦金雕上灰尘,提脚就往阶上走,而梁上的金环,这时也才发出迟来的环响声。
他在娘爱身前站定,跟着伸手欲将金雕递给娘爱。
面具下,娘爱的脸骤成一片怔然,他……想怎样?
僵了许久,寒琰禁不住手发酸,可他却咧开唇对她笑道:
“它应该属于你的不是吗?而你……也该是属于我的……”
“寒公子莫急,通过了‘天定’,狼族自然认定你。”
见寒琰一吋吋挨近娘爱,破天霍地接道。她可不想提前露了马脚,让所有的人见着面具下的脸,而吓得全跑光!
“这寒某明白,可是此番寒某接受狼族的邀请,目的就只在见巫女一面。”
“什……什么?”
“狼族的规定,射下金雕的人才有资格一窥巫女的容颜,所以寒某只想见见面具下的人,别无他意。”
看着两妪,寒琰说出此行的目的,因为说起有趣,逗弄那在寨里“潜伏”将近一年的狼族女子,娘爱,似乎还比眼前喝酒射箭的阵仗,要来得好玩多了。
可惜,四下却完全不见她的踪影!他不住暗叹。
“这……族里的规定固然是如此,但是……”破天的脸色此鬼还难看。
“喂喂!长老该不会是想说,刚刚那些,不过是让大伙儿暖暖身,其实真正的仪式根本还没开始吧?”
阶下有人忍不住鼓噪,因为他们虽然注定了抱不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