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起了祭礼酒,举杯之余,他又向人请教了“天定”的所有环节。
“废话少说!五年前输给你,并不代表今天你仍是赢家。”袁充打开了他的第三坛酒。
“说得好!一直以来,寒某都当袁兄是个好对手,今天要不拼个尽兴,怎成?”
霎时,两人之间弥漫起浓烈的较劲意味。
而阶上,娘爱是自寒琰踏进门的一刻,便始终无法定下心来。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
其实,他出不出现,结果不都一样吗?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同时,所有的人一定都会被吓得逃离现场的。
即使依先前的经验,她的长相一点也骇不动寒琰,可在他知道所谓的狼族巫女就是其貌不扬的她之后,必定也会拍拍屁股,扫兴走人的。
娘爱固然一直这么说服自己,但搁在椅臂上的手,还是抑制不住为即将到来的结果出着汗。
或许她是不想因为身分暴露,而失去出入“煞血暗门”的自由吧!最后,她也只能这么想。
“砰!”
突来一阵碎瓶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酒……总算喝完了。”袁充扔掉他臂上难缠的第三坛酒,“狼族长老们,这下总可以开弓了吧?”他略带醉意地宣示自己的优先权。
“来人,备弓!”破天唤道。
两名少女依言将弓带至袁充座前。
袁充挑衅地望向寒琰:
“她,会是我的!”
寒琰但笑不语,两人缠斗中的目光,同时移到了“战利品”──娘爱的身上。
感觉不太对劲,娘爱下意识地僵直背脊,拧起了眉头。
袁充走到了坛前,半声不吭,拿起了狼牙弓便瞄准了头顶的金雕。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一吋吋拉开弓,而后“飕”地一声,将箭放出。
可在一连串金属响声后,箭虽然没入了坛顶木梁,也擦过了金雕,却未截断悬线让金雕掉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对准了悬线的?失手的袁充,面色死灰,眼睁得跟铜铃大。
而全场亦一片鸦雀无声。
“悬线是由世上最坚韧的‘天蚕丝’搓成的,不正面截穿,也就没办法顺利射下金雕。”
破天冷傲的声音犹如一把冰刃,突地在寂静的空间划出一道出口,引得众人像滚沸的气泡,瞬间喧腾开来。
“天蚕丝?哈……原来如此!这么看来,颇负盛名的‘御前射手’也不过尔尔,还不是一样射不下金雕嘛!”
“就是!瞧他方才还得意的。”
几个自知无力拉弓的汉子,穷在嘴皮上做文章,硬是激得袁充恼羞成怒。
但为了维持形象,袁充仍是强忍住一肚子火气。
“哼!这错不在袁某,实在是长老们未事先告知所致。”他理所当然地瞥向破天和毁地。“因此,袁某有权要求再来一次。”
“恕难如愿。”
“什么?”
“依本族传统,一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恕难如愿。”毁地的回覆,无疑宣判袁充出局。
“你们怎么可以……”
“请袁公子遵守本族规定,否则,老身只好让人送你下山。”
破天严厉的言词,撼得袁充摔弓的举动急急收在半空,她看着其他人,又说:
“诸位来到这里,一切就得照着狼族的规矩来,要不然后果请自行负责。”
狼族表面虽与世隔绝,但其以犀利著称的闭门独传功夫,在江湖上仍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破天一开口,在场的数人自然都不敢轻举妄动。
坛内全然的寂静,代表所有人已默认,破天接着问:
“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