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一役,于千军万马中交拼过后,才醒悟到以一人之力,即使武功再高,所能为之亦极其有限,而此次封盟大典之中,更深深察觉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己即使再勤加修练,又要到何时才能练到如蒋出云,甚或至徐铎那种绝世高手的地步?此刻听着赵普之言,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文霸先的身边,伸手把他扶起身来,恭敬地道:“我的义弟走火入魔,误伤了文老前辈,还请见谅,我身上带有少林独门的金创续骨伤药,这便回到集贤庄中,为文老前辈接回腿骨。”
文霸先本躺在地上,兀自痛得厉害,听他如此说来,忙道:“张小兄弟为了大伙而战,又如何怪得了他,赵兄弟不必多礼。”场中一些功底较好之人,醉千日去后手脚很快回复气力,便帮忙那些尚自软弱无力之人,一起走到回集贤庄中,只感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惊见一众家仆尽遭毒手,尸横遍地,众人把尸体都搬到庭园之中,把伤者都安置在昨晚习尘宴的大厅当中。
赵匡胤来回忙着,先替文霸先,习霸月二人接臂治肩,复又到南方一霸庄,放下伤药给蓝云从,再周围给其他人推宫过血,加速回复,而习中非,习中凡等人,亦放下平素的少爷架子,做着些倒水等杂役之职,众人眼见赵匡胤虽为智真神僧之徒,却毫无骄恣之态,热心地替众人疗伤奔波,心中都是大为感激赞赏,事实上赵匡胤先前被蒋出云一掌震伤,胸口兀自痛得厉害,但他听过赵普的进言,现下便强行忍着创痛,替众人出力。
北方万毒宗的众人,亦到了集贤庄来,甫一坐定,黄婉铃劈头怒道:“这么多年,你这狗娘养的杀千刀到底往哪儿去了?”
上官炳听着她的辱骂,却没感丝毫生气,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她的粗言秽语,反觉十分亲切,笑道:“这十多年来浑浑噩噩,天南地北,怕已去过不少地方,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干吗还这么生气?”
黄婉铃看着他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却更是心头火起,怒道:“我们的儿子半载夭折,你却忽地逃走,弃下一切,遗下我及整个北方万毒宗,你可知我吃了多少苦头!”但上官炳知道跟火气正盛的黄婉铃分辩,只会有理说不清,再加上虽是走火入魔所致,但自己确实亏欠了她,只好暂时不说,转头向着申时配点头说道:“你很好,守护师娘,于我不在时撑着,不枉我一番教导。”申时配霍地跪在地上,哽咽道:“师父身体可好,想煞徒儿了!”
上官炳看见他真情流露,看来这些年来北方万毒宗没有了自己,确是撑得十分辛苦,扶起了他,概然说道:“我神功已成,往后北方万毒宗必能力压余下四派,与少林齐名!”申时配听着他的豪语,喜道:“这太好了,从此过后,再不用徐大爷奔波劳碌。”上官炳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什么?”
但申时配心中欢喜,没有察觉到上官炳面色的变化,续道:“这些年来师父不在之时,许多贼窃鼠辈听得消息,都道师父身体欠安,竟敢来犯,凭着师母及各位师伯叔竭尽心力,又以毒物之助,才勉强退敌……”上官炳“哼”了一声,他自知当年亦得罪不少武林中人,于他不利的消息一传开去,仇家当然接踵而至,申时配虽说得有惊无险,但想来当时必定凶险万分,心中怜惜之心顿起,瞧了黄婉铃一眼,只见她依旧清丽如昔,但眉宇间隐透愁容,自己疯癫出走已久,这些日子必不好过。
却听得申时配续道:“但是有一次,弥山“尚武门”有备而来,除准备了各种僻毒丹药之外,还来了一个高手,不过百招之间,已打倒了三位师伯叔,正要对师母出手之时,徐爷及时出现,三招两式之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