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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3 / 5)

感情啊?”

“能有什么感情?我嘛,太平犬一只。只是亡国之叹这种东西,总能勾起人的感慨呗。”阮沅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是这儿的人,可我也能想见,江山易主是个什么滋味。”

“你在这儿感叹什么?”

“没法不叹啊,和我表姐一块儿呆了那么些年。”

宗恪搁下笔,想了想,又道:“景安帝身边也不是没有忠臣,是他自己不要,成日风花雪月,把人家忠臣都撂一边儿知道靳仲安事件么?”

“听过,不太记得了,”阮沅想了想,“我记得你叫他们修的《齐史》里说,这人被景安帝杀了,是吧?”

“嗯,靳仲安曾被称为大齐的“金斧钺”,听这称号就知道这人有两下子。那几年因为他,我家老头子吃了好大的亏,有一次还被此人重伤,差点玩完。”

“哗!好厉害!你爹应该是很厉害的了,他比你爹还厉害!”

宗恪笑了笑:“厉害又有什么用?一般而言,战场上厉害的人,卷入政治斗争中可就不那么厉害了。总而言之,景安帝中了我家老头子的反间计,详情没啥可说的,岳飞啦袁崇焕啦这个那个啦,这种把戏你们中国人应该看得多了。”

阮沅扑哧笑出声来!

宗恪这么说,就好像他是个外国人一样。

宗恪撇嘴:“景安帝这人,抛去他的艺术才华,其余真的不怎么样,心眼又小耳根子又软,对太有能耐的臣子总不放心,这人真不适合当皇帝。”

“那,然后呢?”阮沅问,“这位大齐的战神,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宗恪笑起来,“不是金斧钺么?利刃放在枕边哪里安心?所以靳仲安就被杀了呗,全家都跟着受牵连,这事儿牵连极大,连竭力维护他的赵守静也差点被牵扯入狱。”

“啊!赵守静这个人我认识!”

“笨蛋!”宗恪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可能认识他?”

“哦我说错了,我是说,我听过这个名字。”

“嗯,《齐史》里应该提过:赵守静是旧齐的兵部侍郎,也是当时朝中,坚决要求景安帝出兵打击我们狄人的激进派代表人物。”

“哦哦。”阮沅敲了敲脑瓜,“难怪,大概前两天我刚看过资料靳仲安的后人呢?没有留下么?”

不知为何,宗恪忽然笑了一下。

“据说是没有留下,几个儿子都跟着株连而死,只有他的部将,劫法场没劫成,后来弃官逃亡、做了山贼水匪,为了纪念靳仲安,把自己的姓氏也给改成了靳。元晟如今身边两个得力帮手,就是这个部将的儿子。”

阮沅叹息:“一代忠臣名将,却落得如斯下场!”

“忠臣不好做,太赫赫扬名了,就遭主上猜忌关键是靳仲安此人性格也张扬,油泼辣子的类型。能和景安帝当面争吵,是那种为了获得胜利都不知道拐弯的人。”

“哇!和皇帝吵!厉害!”

宗恪白了她一眼,“这算什么厉害?这明明是糊涂!你以为景安帝是我?吵完了不在意、继续放你去打仗?和你说吧,文人最是酸唧唧的小心眼啦!要说做皇帝,反而不如我这种粗汉。”

阮沅扑哧笑起来,她都不知道宗恪这算不算是自我表扬。

“所以说,你才华横溢这没问题,可你不知收敛,又不幸撞上一个小心眼的主上,那就麻烦了。”宗恪摇摇头,“说来,赵守静也是满门忠烈,结果呢?也没保住景安帝的性命。”

宗恪看阮沅发呆,用手敲了敲桌子:“怎么了?”

“没什么。”阮沅回过神来,“所以说,做忠臣是没前途的!”

“……”

她握了握拳头:“我的目标是,扰乱朝纲!媚惑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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