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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2 / 5)

现在没有皇后,**也照样井井有条,那些使劲儿在这件事上刺他的人到底居心何在?是不是想借着立后的东风往上爬呢?**的裙带之风往往是祸国殃民的根源,宜妃的事儿尚且历历在目,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忘了?聪明的人,最好不要在这种事上乱插嘴。

阮沅一声不响地听着,宜妃是先帝的宠妃,后来谋害太子犯了大罪,连带儿子也倒了霉。她明白,立后之事,是宗恪不能碰的心结,如果有人敢斗胆上前冒犯,那就一定会遭到他的讨伐。

这份奏章处理完毕,宗恪阴沉着脸,好半天没出声。

阮沅也不敢说什么,她再傻再没自觉性,也知道宗恪此时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她只能埋头装作看公文的样子,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你为什么不说话?”宗恪突然说。

阮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吵架大王,又开始了他的袍子上何必绣龙呢?正经该像日本那些暴走族头目,用大红颜色写上“喧哗上等”四个字。(“喧哗上等”,意即吵架一流)

“这件事上,我恐怕没有发言的资格。”阮沅谨慎地回答。

宗恪哼了一声:“其实你心里,还是同意他的看法吧?”

阮沅苦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是在诛心。”

“也就是说,你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宗恪盯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在这种事情上一发言就不公正,我有好感造成的偏向啊。”阮沅说完,又马上摆手道,“别误会啊!我对当皇后全无兴趣。”

宗恪哼了一声,没理她,他此刻情绪实在坏透。

“宗恪,人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这个事情,也是因为看见你情绪不好嘛。”

阮沅看见宗恪没有暴怒,也没有制止她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说下去:“这就好像,你伤了手指,却不去处理,总是暴露着血淋淋的伤口,你这样子旁人看着,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自然希望帮你贴上邦迪。”

“嗯,你说得没错。”宗恪硬邦邦地说,“可是不好意思,我对邦迪过敏!”

阮沅苦恼地挠挠头发,鼓足勇气说:“……那,其实我、我觉得我吧,应该是无纺布、防过敏的那一款。”

“我怕我贴上你这块邦迪,更会得破伤风!”

阮沅笑起来。

直到此时,宗恪的表情才算多少有点缓和。

“唉,忠言逆耳。”阮沅摇头道,“忠臣是最讨人嫌的,说话难听,自以为正确,于是不停重复正确的废话所以宗恪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是忠臣!”

她这种新奇论调,倒把本来板着脸的宗恪给逗乐了!

“你做得了大臣么你?”他故意道,“你能位列朝班、手持朝笏?”

“我也不稀罕做大臣。”阮沅哼哼道,“我要做狐狸精!妲己那样的!”

宗恪也不看她,只懒懒道,“我算是知道了,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吹牛皮!”

“……”

“不过,忠臣讨人嫌倒是真的。”

寂静的夜里,远远传来不太清晰的金属敲击声,那是屋檐下挂着的什么东西被风吹动,越过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清沥沥传入耳内,让人想起惨白月光下,贴着肩头的冰冷锦衾。

“是什么?”阮沅问。

“檐铁。”宗恪说,“就是铁马。”

“是那个啊。”阮沅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白天都没注意到。知道这玩意儿很多年,从来没见过。”

“怎么会知道这玩意儿的?”

阮沅回头看他:“千声檐铁百淋铃,雨横风狂暂一停。写得多好。”

“谁的诗?”

“黄遵宪的。”

宗恪掀了掀眼皮:“你对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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