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战场……
发觉她睁开眼睛,宗恪停下来。
“睡醒了?”他低声问。
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莹润,像那晚在岩松口的客栈里,目光澄澈,温情脉脉。
阮沅轻轻翻身抱住他:“……想家了?”
“嗯,有一点儿。”
阮沅躲在他怀里,低声说:“我也想。想泉子,还想我的小新。”
宗恪笑起来。
“你把泉子和小新放在一块儿想,他会不高兴的。”
“那我把小新和连校尉放在一块儿想。”
“连校尉会哭的……”
阮沅见过连翼哭兮兮的样子,井遥一骂他“猪头”、“饭桶”、“御膳房赛跑第一”,他就会摆出一副哭兮兮的脸来,好像井遥再多骂他一句,他就会哇哇大哭。这种时候,他总是抓着井遥的衣摆哀求:“统领,我会改的!”
井遥就说:“好!改!今晚的黄豆炖猪蹄,没你的份!”
“……啊?!统领,那我想明天再改。”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晚就改!”
这种话,周围的人听了都知道是玩笑,只有连翼会当真,然后带着一副五雷轰顶的表情,去角落里蹲着,哀悼他心爱的猪蹄……
想起连翼那些人,阮沅不由微笑,心里只觉得又温暖又伤感。
她真思念那段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夜里那么静,那么悠远,阮沅甚至能闻到沱江淡淡的水腥味儿,之前一直下雨,秋水涨起来了,水流的声音都发生了改变,不是春夏季时轻快的哗哗声,转而成为了沉重的“吞吞”声……
回过神来,她感到宗恪在亲吻她,带着湿湿的、水汽淋漓的鼻息又热又缠人。这是个讯号,她清楚宗恪想要什么。
阮沅剥去衣服,俩人纠缠了一会儿之后,宗恪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体上面,阮沅轻轻晃动着腰肢,那感觉,就像骑着一匹马跨越汪洋。激浪在她身边飞溅,宽阔的波澜将她高高托起,她喘息着,穿过浪花,不停向前奔驰……
在这亢奋混乱的阶段,阮沅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河流的模样:那是条宽宽的河,巨浪滔天,夜里它的水波柔滑乌黑,汩汩的白色浪花,无声无息溅落在黑色水流里,不断出生又不断消亡……
那不是窗外的沱江,阮沅忽然意识到,那是阜河,那条从北到南、贯穿了旧齐疆土的千年大河。忽然间,一股巨大的空茫席卷了阮沅,她觉得她不是她自己了,她的身体也不在此处,她变成了那条河,连同身下的宗恪,他雄健的身躯好像就是那高大的黑色堤坝,无论阜河奔腾到何处,堤坝都会紧紧锁住它。然而这一刻,河流突然激涨,变得疯狂起来,堤坝好像承受不住,就要被这巨澜冲毁
“宗恪……”
阮沅不由失声叫喊出来,她浑身痉挛着,弯下腰,把前额抵在宗恪的胸口。
“嘘。”男人的眼睫毛忽闪不定,他用手扶着阮沅的臀,“别说话,继续……”
他的嗓子嘶哑,语句含混,眼神涣散,早已心醉神迷。
于是,阮沅继续摇晃身体,一个劲地骑着那匹马,不见边际的黑色巨流包围着她,像无数疯狂的野兽,被她指挥着,带领着,想要撕碎世间一切障碍。而她就像个勇士一样,头顶着繁密的星空,骑在最高的浪花之上,欢喜与痛楚交织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被这浪头带去何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不顾一切的骑着,一直向前,向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年底,他们买了房子。
是宗恪的决定,他还是觉得租房子太麻烦,而且那时候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