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年纪了竟然一点脑子都没有!
那老奴才也扑跪着在地,哀声哭着道:“王爷,王爷救我家主子。”为显忠心,他的哭腔竟有要盖过少年的趋势。
裴湛却只是看着那锦衣少年,他那一双眼当真是哭得通红了,再加上原本他眉眼间之间就毫无霸气,现在看来就更是懦弱得如同废物。忍了忍,裴湛只能温声宽解道:“承儿放心,有九叔在。”然而,还未及的少年言语,他就抬手利落的劈向了那少年后颈。
老太监被这一遍变故骇得惊大了眼睛,半句哭腔也不敢发出。
“惊鸟你送太子回府。”裴湛沉声吩咐了就阔步朝着外面去。
晏王府那条直通府门和正堂的白玉石道上,裴湛负手而立,凝眸看着渐渐逼近的人马。中间大概隔了三丈的距离,当首有一人是骑在高头白马上。他见裴湛站在那儿,也勒停了马,扯了唇冷酷的笑了一笑,刻意压低放缓了语调道:“晏王爷,私藏废太子可是大罪。”他年纪的颇青,也不过二十五六,却是穿了一身黑色蟒文的官袍,显得是身居着高位的。
“苏公公未免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裴湛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面上云淡风轻,并没有半分怒意。裴湛称他公公却不称他官名,已然是有几分轻视。当今的大膺,谁人不识得拱卫缉事司的苏斥川苏大司主,也有谁敢当着面耻他太监出身?
那人眸中厉色一闪,从袖中取了一卷明晃晃的东西扬起,“皇上圣旨在此,本司也只能多有得罪了。”
裴湛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苏公公浩浩气势而来,难道是想要夷平晏王府吗?”
早有人弯腰恭谨的接过了苏斥川递下的圣旨,他坐在马上,曲腿踩一个半躬着人的背上,极尽舒服的礀态。他微微朝前倾着身,“晏王爷是皇上跟前第一红的人,本司哪里敢?”这话同他这番做派当真是天差地别的。
玄诃、楚符、璇容等人早聚集在了裴湛的身后,更有如今栖在晏王府的两万金吾卫,皆蓄势左右,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本司想,该是那细作谎报了情况,堂堂晏王府哪会私藏罪太子!”那人突然话锋一转,森然笑道,“来人。”
立即有一人被压了上前来。
“你抬起头。”
那被押着的人不肯,但还是被人强迫着得抬起了头。这人……这人正是青楚馆的副统领萧益!
“晏王爷想来认识其人,殊不知,本司与他也是熟识了。”他这样轻慢的说着,一面趣味的打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待一一欣赏够了,才继续说道:“如今竟然敢放了假消息称废太子在晏王府,委实可恨!”
萧益不防被他扯到人前,已经心如死灰,知道是活不长久了,听到了苏斥川川这样杀意必现的话,也只是白了一张脸。
苏斥川抽了身边人的佩刀,利落挥下,一抔热血飚扬,萧益的脑袋就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番,“如此,诛杀此放假消息之人,就权当是本司给晏王爷赔罪了。”
裴湛咬牙,看着那人放肆的笑,眼角没有半分温度,只是沉声吐了一字,“好!”
那人翻身下马,走到了裴湛面前,眼底尽是阴狠,没有半丝温度的笑道:“晏王府人多,若是王爷管不全,皇上倒是有心要收回些人。”他是皇上近身的人,圣思自然是捉摸的一清二楚。
裴湛心中讶异,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会如此这样明白的暗示自己,“天下都是皇上的。”他只是不咸不淡的打了个太极。
那人一笑,完全没有在意,“听闻王爷府上来了本司的故人。”
裴湛这才明白,原来前面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掩饰,他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故人而来。
“宋家的大小姐,不知是否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秉性?”他扯着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