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蓋章,我套圈,扯平了。」
也是到這時候,司嘉才發現陳遲頌手上同一位置也戴上了,明明出門前還沒有,看樣子還是情侶戒,她忍不住笑,「陳遲頌你好幼稚啊。」
陳遲頌不置可否地笑。
機場裡還在不間斷地上演著悲歡離合,周圍紛紛擾擾,他們相擁的身影卻像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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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遲頌這趟出差,剛好給了司嘉靜下來思考的空隙,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快,被陳遲頌睡了的後勁還十足,但她以為的陌生、隔閡、針鋒相對完全沒有,甚至連適應都不需要,或許因為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是天雷地火,時間和距離沒能殺死的,只會在往後越燒越烈。
盤腿坐在床邊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陳遲頌落地的消息就跳出來,司嘉垂眼笑了笑,剛要回,他又發過來三個字:我想你。
心頭跟著一軟,盯著屏幕眼見他再次傳來的幾張照片,是他下榻的酒店照片,大套房,延伸游泳池,紅酒香檳應有盡有,勾引她過去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指腹磨著手機邊緣,好一會兒沒回,陳遲頌直接一個視頻打過來,她才掐了煙,關窗,不緊不慢地接起。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機票路費都我出。」
和當年想騙她去美國如出一轍。
司嘉懶洋洋地撐下巴,「我覺得還是你家床比較軟。」
陳遲頌那兒靜了兩秒,他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女人細白的胳膊支著床,他的床,裙子全靠兩根細吊帶掛在肩膀上,遮不住他留下的青駁印跡,視覺衝突強烈,而她輕飄飄看過來的眼神又讓他無處遁形。
「行了陳遲頌,三天而已。」司嘉朝他抬下巴,「你這八年沒有我不是照過?」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我這八年又沒開過葷。」
司嘉覺得這天沒法聊了,也後知後覺還好他要出差,不然這兩天她大概是真別想下床了,她冷淡地看他一眼,「節制點成麼。」
陳遲頌不以為意地哼笑,「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東西,物歸原主啊。」
「……」這個男人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的。
服了。
她沒接話,偏了偏臉,看一眼時間,然後說:「不和你聊了,之窈姐約了我吃晚飯。」
「她消息還挺靈。」陳遲頌嗤了句。
「怎麼,你有意見?」
「沒。」
司嘉笑一記,「那晚點再說。」
掛完視頻,司嘉走到行李箱前,下午送完陳遲頌,她回了趟酒店,把東西拿過來。簡單化了個妝,出門的時候路燈陸續亮起,晚風燥熱,她懶得擠地鐵,一腳油門開著陳遲頌的布加迪出小區。
她和許之窈的聯繫始終沒斷,就像許之窈清楚她在國外一步步出人頭地,她也知道許之窈這幾年在國內聲名鵲起地辦著畫展,家裡有錢,隨她造,今天剛好有活動,就在市中心新開發的那片潮流文化街區,緊鄰大學城,年輕人的聖地。
花了二十分鐘開過去,出發前問她結沒結束的消息在這時收到回復,許之窈說剛結束,司嘉見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出現的那道人影,一頭利落的鎖骨發,直徑五厘米的金圈耳環,大紅唇,穿條白裙都自帶妖氣。
司嘉把車窗降了個徹底,同時按一記喇叭,引來周圍不少人注目,她手肘搭在窗沿,朝許之窈招手,笑意盈盈:「之窈姐,上車。」
比起許之窈的個性張揚,她打扮得內斂,但架不住臉蛋漂亮,身材辣,還開著這樣一輛豪車,成為人群焦點並不意外。
許之窈沒想到她會來接,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也認出了這是誰的車,一坐進來就朝她促狹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