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梁晨不知为何竟动弹不得,任凭韩玉楼不断的靠近,他却难以抵抗。 韩玉楼身形十分缓慢的来到梁晨身前,却不见梁晨能够活动半分。 韩玉楼修长的手指刺入梁晨胸膛,低声道:“你不该显露反心的,不然的话,你也就不会死了。” 话音刚落,一颗暗红色的心脏被抓出来,血液不断从指间滴落,那充满生命力的仍然在不断的跳动。 韩玉楼淡淡看了一眼,道:“看来你不是真心投降,你的心是黑的!” 梁晨咬牙切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韩玉楼还不在意的道:“我也是个将死之人,到时候咱们都是鬼,或许能够再一较高下。” “不要——” 伴随着百里澍泽的一声大喊,梁晨的心脏被捏碎,片片坠落而下,消散在天道之间。 梁晨的身子在百里澍泽的注视之下,丧失了生机,坠落下虚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文武百官和军中兵马尽都面露惊色,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梁晨毫无还手之力的死在韩玉楼手上,他们原本十分轻视的病秧子,居然有这样可怕的手段! 百里澍泽瘫坐在地上,泪水从两颊留下。死的人是他舅舅,算是他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了。现在就死在他的面前,百里澍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 山间小亭,眼看着悲伤落泪的百里澍泽,百里清风微微低下了头,似乎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一旁的花源泉道:“三皇子是重情重义之人,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舅舅,是不是残忍了些?” 百里清风咬牙道:“梁家在大乾树大根深,若是不除,则朝廷便没有宁日。三弟既然以后要当帝王,绝不能太过仁慈,杀伐果断,才可做人主!” 花源泉闻言微微一笑,随后又叹息一声道:“为了除掉朝廷的隐患,也是让你煞费苦心了。” 百里清风叹息一声,道:“只不过是谋划没有赶上变化罢了。” 按照百里清风原本的布置,上柱国陈长缨会带着自己的母亲梁昱离开太岳城。只要有自己母亲在,陈长缨便依旧会为大乾坐臣子,辅佐三弟登基。而只要有仅次于大柱国徐铮的陈长缨在,他就不怕舅舅梁晨有反叛的心思,即便梁晨反叛,陈长缨也足可以应付。 只可惜事与愿违,自己在城头的“化道身死”对梁昱的冲击太大,令她不惜与古远拼命,结果导致了她与陈长缨双双身死,打乱了百里清风的布局。 想到此,百里清风的手微微握拳,对叶凌道:“叶道长,与太元道宗,可有仇恨?” 此言一出,叶凌略一思索,便道:“并无什么仇怨。” 百里清风微微点头,又道:“若是日后与太元道宗结怨,可以随时找我商议。” 叶凌点头应了一声,不过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 眼见得梁晨身死,百里澍泽痛哭出声。贺兰屹与左逢源上前扶起他道:“三皇子,节哀顺变。” “梁晨乃是一介叛逆,死不足惜,我们还要往太岳城,取回传国玉玺!” 百里澍泽闻听此言,神色落寞的问道:“是不是……四弟也要……” 贺兰屹与左逢源不答,只要百里澍泽登基,百里曦御是断然不能活命的,即便是百里澍泽不想杀他,朝臣与国法也断难相容。 南岳王韩玉楼迈步落在近前,脸色苍白,对百里澍泽道:“你要是再优柔寡断,死的人便是你了!” 哪知百里澍泽猛然间抬起头,问道:“若是我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死人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惊色,文武百官急忙高呼“不可”,贺兰屹与左逢源紧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劝导。 韩玉楼望着百里澍泽一脸认真的表情,叹息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做帝王的料。”言罢,他转身回到车辇上,向南而去。 贺兰屹问李靖驰道:“韩玉楼这是何意?” 李靖驰道:“韩玉楼与我们约定,若是三皇子顺利登基,他则会令南岳重新归顺朝廷,他自己则潜入深山求道,不再过问政事。” “原来如此。”贺兰屹听罢,却不敢轻信。 此刻梁晨既死,他麾下的数万人马也都再无反抗,纷纷投降。虽然琼州之地,还有梁晨的所部,但很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