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的战况,依旧焦灼。 城内城外,死伤无数,梁军依旧在拼命抵抗。由于门召平只能动用一半的兵马攻城,所以形成不了优势。 城主府内,梁晨闭目坐在位子上,听到外头渐渐远去的喊杀声,已经知晓了局势的变化。 不多时,将领刘昊走进来,拱手道:“大帅,我们已经将百里曦御的人马逐出城去,收复了城墙。” 梁晨睁开眼,他麾下兵士都是久战之军,比之百里曦御的人马要精锐数倍,若不是被突然袭击,绝不会让他们踏入蓟州城半步。 说话间,将领徐浩展走进来,皱眉道:“付紫宸的兵马有异动!” “哦?” 梁晨微微一笑,看向桌子上的沙盘,道:“应该是要联合门召平攻我蓟州吧?” 徐浩展点点头,道:“他二人联手,我们处境堪忧啊!” 梁晨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怕的?你二人率兵镇守南门,抵挡付紫宸,我亲自会一会这个门召平!” “是!” 街道之上,徐浩展与刘昊骑马而行,往南门赶去。待上了敌楼,这才见到城外的大军。 但只见城外兵马列队并不严整,士气虽盛,却凝结不到一处。这些州府联军原本就是拼凑的兵马,只是靠着人多才连连取胜。现在看来,当真是无有配合。 刘昊笑着道:“凭这样的兵马,如何敢于攻城?依我看来,不需等他们来攻,我自引兵杀出城去,定可大获全胜!” 徐浩展微微一笑,迈步走到刘昊身侧:“刘将军既然有如此信心,我也放心了。不过依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说着话,徐浩展不经意走到刘昊身后,突然自袖中出来一把匕首,刺入刘昊的后心,紧接着,一股道力凝聚在徐浩展掌心,拍在刘昊头顶。 刘昊狂吐一口鲜血,脑袋如落地之瓜,轰然间炸裂,尸身随之跌落城下,血腥非常。 旁边兵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徐浩展收了道力,对自己的亲兵道:“立刻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是!” 蓟州大门缓缓打开,面向州府联军的人马。 城外飞舟之上,付紫宸见了城门大开,对身侧的中年人道:“你家公子好手段,居然能够策反梁晨麾下的大将!” 那中年人笑着道:“本来就是朝廷的将军,如何要用策反一说?他们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才是正理。大人可以率兵入城,擒拿梁晨了!” “好!”付紫宸站起身,大手一挥道:“进城!” 城外数百万兵马浩浩荡荡便向蓟州城开进。 蓟州城西门,梁晨立身虚空之上,看着门召平的兵马悍不畏死的攻城,不由得笑道:“倒算是个可用的将才。” 正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南门一阵骚乱,喊杀声重新传入了城内。他微皱眉头,按理说州府联军绝对不可能胜过徐,刘二将,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进城。 “莫非……” 梁晨脸色一沉:“居然敢背叛我!” 他自虚空落入城中,士兵果然来报:“徐将军杀了刘将军,开城门放进了州府联军!” 梁晨听罢,不气反笑道:“原来是徐浩展啊,没想到瞒了我这么久,看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旁边有将领问道:“大帅,如今情况,对我们实在不利,还是暂时弃城,回到琼州再图恢复。” 梁晨点了点头,道:“我失去的,终究要向他们全部讨回来!” 随后,梁晨领着麾下仅有的几千人从东门而走,登上飞舟,离开了蓟州城。 蓟州城内,付紫宸已经与众多官吏占据了城主府,而联军的兵马正四处追杀梁军的残余。 门召平的兵马也从南门入城,与联军在城中心对峙,双方剑拔弩张,却始终没人敢于先动手。 南门城头之上,门召平立身敌楼,城下有士兵来报:“我军与州府联军遭遇,赵将军请示,该如何是好?” 门召平言道:“不要与联军的兵马起冲突,全力剿灭梁军,降者不杀!” “是!” 与此同时的城主府里,付紫宸对麾下兵将道:“不要与门召平的兵马起冲突,先剿灭梁军要紧,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是!” 如此这般,两路兵马在城中自然而然的各占一半,彼此互不侵犯,尽都将矛头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