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饭,还要时刻想着端茶倒水的,一趟一趟地跑来跑去多累呀。”
云妮立刻掐住了才子的耳朵“有能耐你别喝啊,有能耐别吃我做的饭呀!”
才子“呀”、“呀”呼疼“别,别,我没能耐,我也是看你辛苦不是,都老大不小了你俩早点……。”才子话还没说完,云妮已经红着脸跑开了,姑娘家的脸皮毕竟比不过才子这张熊脸。
我苦笑着看着他俩嬉闹,却无话可说。
到是才子借着这茬追问我“你咋想的啊?云妮都二十五了,这么大姑娘再不结婚可是要被村里人笑话的!”
“你先考虑你自己吧!马上奔三十的人了,我俩毕竟都还年轻。”我喝了口茶水,舒服地往躺椅上一靠,悠悠地望着漫天的星星。
这就是死穴,才子吭咭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看着才子欲说还休的模样,其实我心里非常难过,我自然明白才子为什么不结婚。
在农村,男人娶妻,就要给女方下聘礼、送聘金,结个婚至少也要几万块,才子这些年攒那点积蓄,原本是留给祖父的棺材板钱,现在变成了我俩的启动资金。
才子颓然地把自己扔进椅子,呼出了一口粗气,半天没有说话。
“瞧你小子那没出息的样!”我笑骂了一句“等咱赚钱了,给你娶个城里的姑娘!”
“爷爷的,我可伺候不起!”才子被我的话逗笑了回了一句。
“咱们明天从哪先开始?你小子连陈教授都找着了,不会没有目标吧?”我喝了口茶水问他。
“呵呵,啥都瞒不过你小子。陈教授我也是刚刚认识的,自从李老头的事传开以后,两个月前陈教授到咱这附近的村子里来过,挨家挨户走,说是政府派来搜寻文物的,让大家主动捐献,或者家里有什么古旧的物件,拿出来让他给鉴定坚定。我也是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才子说。
“那结果呢?找到啥好东西没?”我有些担心地问,如果文物古董都被陈教授给收走了,那我和才子这计划不是就要泡汤了?
“连个毛都没找着!”才子哼了一声“老百姓都被征怕了,你还记得大生产时候不?家家连锅都捐出去造铁了,可最后捞着点啥?现在人可都学精了,赔本的买卖谁干啊?!”
“陈教授不是说有经济补偿吗?”我奇怪地问。
“说是这么说,谁敢冒这风险啊,一是乡下人都不识货,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古物,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再一个也怕抓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去!政府少给你点,或者干脆不给你,谁有啥办法?!”才子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听得也直点头,看来才子这两年也学得精明了许多。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儿,听说这陈教授在县城文化馆工作,改天我就去找了他,跟他说我有个亲戚家里有件祖传物件,想让他给鉴定鉴定;又打听了一下陈教授的情况,人家当年是北京大学的教授!文革下乡到了咱们县城就没回去,那学问可大着哩!”才子翘起大拇指啧啧地赞叹说。
我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这小子和陈教授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想起白天陈教授一听才子说我家里有古董那急切的样子,就像蜜蜂见了蜜糖一样嗡嗡直冲,再打了政府的旗号,难怪没人敢拿东西给他看。
“那咱们这第一笔买卖从哪做起呢?”我侧着头看着才子,瞧他一脸奸诈的坏笑,我就知道这牲口准定已经有目标了。
“嘿嘿,我一个半月以前帮前村李大娘家垒炕,看到她家有一个供着观音的小香炉,那是一个漂亮!我跟武大娘打听,说是打她祖奶那辈传下来的!”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祖父和老夫子今夜格外的兴奋,连喝了四坛子高粱小烧,直喝到后半夜,老夫子尚能在我和才子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