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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只想假寐,没想到最后真睡着了。然后有人摇我,“快醒醒,飞机要降落了。”
我迷迷糊糊的抱住那只摇我的胳膊,软软的嗲求:“老公,让我再眯会儿。”
那胳膊僵住,尴尬的声音:“咳,我不是,上海就要到了!”
我的脑子迟钝地运转了,上海?我在飞机上,老公留在北京,那这胳膊是谁的?啊!是金总!
我就要惊跳起来,紧要关头又及时闭住将要睁开的眼睛。我假装还在睡梦中,翻个身,顺势松开手,那只胳膊飞快的缩了回去。
我又假寐了一会,才揉着眼睛,作出大梦初醒的样子,边打着哈欠,边对金总说:“呵,我睡得快失去知觉了。是不是快到了?”
他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微笑着点头说:“嗯,马上就要降落了。”
下了飞机,有人接他。他看我无人问津,提出要送我一程。我赶紧拒绝了,在他还没来得及客气前,我飞快的钻进一辆出租车,同他挥手道别了。
我看看出租车的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脸红红的。我摸着发烫的脸颊,解释说:“呵呵,每次睡完觉脸上总会潮红半天。”
出租车司机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的看着我,我才省悟我跟他解释个什么劲啊?我尴尬的笑笑,努力忽视司机目光里的鄙夷。
唉,这叫什么事?厚着脸皮拗来个靠窗的座位,本想看看云海的,却因为无谓的置气给睡过去了。还睡迷糊了,竟抱住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的胳膊,要让家里的大醋坛知道又不知会怎么管制我了。幸亏我急中生智装睡给糊弄过去了,不然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都怪楚依凡,要不是他昨晚太腻味消耗了我太多体力,我怎么至于这么丧失警惕啊?还有那个金总也很讨厌,干嘛总挑我出糗的时候出现啊?真是的!
进修生活刚开始时,我很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乐,对老公诉说思念之情时也有些言不由衷,但兴奋了半个月后我有些后悔了。我以前学历史最怕的就是记年代,偏偏现在学的那些东西还就离不开这年、月、日,这对我薄弱的意志是莫大的考验。很遗憾,我没通过考验,我有了厌学情绪。
而且,要不说人之初,性本贱呢,我竟开始怀念被人管的日子。
以前也不是没离开过老公,但这回离别不同于回古代。那时我是太皇太后,自有宫女太监打点得周周全全的。而现在,我是无权无势的平民,事事都要靠自己,偏偏我被楚依凡惯得快丧失自我生存能力了。那个阴险的家伙,就这样把我变成了菟丝花,让我离不开开他。
我终于见识到单身生活的可悲了:天凉了没人提醒穿衣,感冒了没人煮姜汤,腰酸了没人给揉——我好想老公啊!
于是,某个周末,我逃学回北京,出现在楚依凡面前。我激动的扑进他怀里,“老公,我好想你,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表现让楚依凡很心疼,同时也极大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他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先用有些得意的声音好好安抚了我一番,然后又用极理智的声音对我说教。这个家伙,当初是谁在机场抱住我不肯撒手的?还好意思来教育我?
楚依凡很深沉的对我说:“清清,你知道吗?前些天隔壁李大爷的女儿小珍搬回来住了。”
“哦,她怎么了?”小珍,有点印象,嫁了个能干的丈夫,每天除了健身就是美容,我还曾羡慕过她。前两年她丈夫出车祸没了,我还为她掬过一把同情的眼泪。
“她当了多年的太太,无一技之长,一直找不到工作,现在她丈夫留下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为了能供孩子上学,只好把房子租出去,带孩子回娘家依靠父母。你也知道,李大妈有些势利,总听见她在家数落女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