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作沉吟状,“唔,可以考虑,用得不好可以退货吗?”
“不行,既已售出,概不退换。”他低头吻住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回吻。良久后,帷内温度升高,他试图中止,我没有松开手,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你的自荐许了。”
他僵了一下,低声问我:“你真想明白了?”
我轻点下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却听见了,满足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来继续吻我。
这回的吻比刚才更火热,帐帷内的空气几乎要燃烧起来。临到紧要关头,他又停下,不放心的问:“你肯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一时冲动?不会后悔?……”
我羞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却不肯罢休,不停的问,非要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羞极,捂住自己的脸叫道:“不许问了!再问我马上后悔!”
他低低的笑了,拉开我的手,柔声说:“清清,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那么亮,在这么幽暗的光线下我也能看出他眼中蕴含的浓情。他那么专注的看着我,好象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
你是你爱的人的奴隶,因为你爱了他。你也是爱你的人的奴隶,因为他爱了你。——纪伯伦
我忘了自己是谁,此刻我只是一个被爱包围的女人,听从心的声音放开自己,去迎接这个男人给予的爱和温暖。
我勾下他的头,安心的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缠绵缱绻的回吻我,然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叫我烨。”
“烨!”
他又吻住我,引领着我没入欢愉的潮汐中。
几番载沉载浮后,潮汐退去。我倦极偎在他怀里,他却不肯让我安睡,不时的描摹我的眉眼,在我脸上落下一个个碎吻。
我爱困的往他怀里缩去,“烨,我好困呵,让我睡吧!”
他愉悦的笑了,搂紧了我,一只手在我背上象抚猫一样轻轻摩挲着,“可怜的小东西,快睡吧。”
我坠入沉沉的梦乡。
好象没睡多长时间,他又象蜻蜓点水一样不时的吻我,我还困得睁不开眼,徒劳的躲避着,“唔,不要,让我再睡会儿。”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儿,我会嘱咐他们不要吵你。”
我迷迷糊糊的推他,“快去吧,就你最吵。”
“没良心的东西。”他还是跟我耳厮鬓磨了会才放开,帮我掖好被子,轻轻下了床。
我翻个身接着睡。
近午时我才起床,伺候我的那些宫女一个个带着心知肚明的微笑,让我觉得很没面子,一天都窝在里屋没怎么出去。
吃过午饭没多久,玄烨贴身的太监过来传话,让我收拾一些随身物品准备出行,然后我被带到一辆马车上。
不一会玄烨进来,车子咕噜噜驶向遵化去拜谒孝庄山陵,行孝庄三年致祭礼。
晚上就宿地有温泉,一路车马劳顿,趁玄烨接见臣下的时候,我去泡温泉。
我泡在烟雾氤氲的温泉中,忽然很想喝酒,命随侍的宫女找来一坛果子酒,便遣退了她们。我一个人泡在温泉里浅斟酌饮着,不一会就有了点醉意。
我背完《长恨歌》,再颂《将进酒》,将自己记得的诗词都翻了出来,最后背到这首: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昔日青青今在否?哈,多好的词,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敬你!韩翝,你是伟大的预言家!”我高举酒杯,咕咕的笑了,眼泪却不断的流下。
有双手伸过来拥住我,泪眼朦胧中我看到楚依凡正焦虑的看着我,“这么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