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打了個轉兒,眼見天快黑了,夜裡只會更冷,實在沒轍還得回山洞避避,不然鍊氣期都得被凍壞。
也就在掉頭回去的時候,他沒留神被絆倒,爬起來一看,媽耶,雪地里居然露出一隻人手!腦補了n多個扒開雪看到死人臉的可怕畫面,他幾乎是顫顫巍巍地把雪扒開。
咦,輪廓還挺帥……等等,這不就是他師父嘛!
景修瞬間大力神附體,將埋在雪下的李晉淵扒拉著拖出來,一探鼻下,從未感覺規律的氣流如此美妙!
以他先前病弱的身體,要想把個成年男子背起來那是絕對不可能,得虧他現在是個修士,要不然他倆八成都得在雪地里凍著。
景修把師父安置在山洞中,之後就發起了愁。他既沒東西生火,也沒法子給李晉淵看傷治傷,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身邊的空間囊里存了一些吃食,暫時餓不死。
生存問題是不大,目前最棘手的就是李晉淵了,他不會看傷也會看人臉色,白地跟紙一樣的臉不能算康健。再看對方呼吸清淺,胸膛起伏很小,怎麼看都算情況危急。
此時他能做的也僅是等夜晚過去,帶著人嘗試下山往回走,運氣好能找到醫師,修士也是人,興許也能治一治。
晚上,景修吃飽後果斷抱緊李晉淵,兩人熱度相融,既是為了隨時照看對方,也是給彼此保溫。就在天寒地凍中的一點溫暖中他不由打起了盹兒,迷迷糊糊中感覺手下有所掙動,下意識摟地更緊。
過了片刻,他突然從迷糊中驚醒,睜眼正對上一雙黑亮的眼睛。
&ldo;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傷重不重?需不需要立刻下山?&rdo;
對方沒有答話,抬手摸了摸他臉,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ldo;原來你真實容貌是這樣。&rdo;
景修:難道……師父也被穿了!?
&l;李晉淵&r;長眉挑高,&ldo;又認不出我了?讓我說你什麼才好。&rdo;
景修:&ldo;你你你,你是白懷瑾?&rdo;
&l;李晉淵&r;白他一眼,推開人起身活動筋骨,哪有半分傷重的樣子,比景修看起來都要健康。&ldo;知道你見到我興奮,也用不著變成結巴。&rdo;
景修終於從震驚中勉強理出一絲清醒,&ldo;你以後就變成李晉淵了?那我師父怎麼辦?&rdo;
人非草木,師父對他是真的好,根本無法把他當成被占據身體的陌生人看待,即便那人是白懷瑾,芥蒂還是會有。
白懷瑾目光閃爍,反問道:&ldo;你很在意自己師父?&rdo;
景修想都不想回答:&ldo;當然,師父待我很好,怎會不在意。&rdo;
&ldo;哦,那你擔心純屬多餘,你師父不會如何,同時我也不會消失。&rdo;
這是啥意思?兩人還能共用一個身體?白懷瑾的表情告訴他,不可能的事現在成了可能。
隨後他才從對方口中得知,白懷瑾一直都在李晉淵身體中。白懷瑾出現的時候李晉淵是完全無意識狀態,李晉淵出現時白懷瑾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並且,李晉淵已經知道了白懷瑾的存在,還把他當成自己的魔念。要跟景修一起修行,就是奔著把怎麼也弄不掉的&l;魔念&r;殺死的目的。
景修聽完表示,他需要點時間消化下,順帶理一理接下來該怎麼辦?論如何讓師父不要殺死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因為他弟子認識那個靈魂,並堅信對方是個好靈魂,不是啥魔念?
那麼問題來了,李晉淵待他再好,會選擇相信他嗎?換位去想,若是他身上莫名多出個不熟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