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格。”她站在后面叫他。
方文格的脚步却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外走。
“方文格!”她着急地追了两步又停下来,因为忽然想起钟离衡的话。
怪不得他会说如果想谁能保住工作……那样的话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会碰到方文格,他脸上的胶布显然是受过伤,如果她没有看错,嘴角的淤青还没散。难道又是钟离衡做的?
刚刚安下的心又吊起来,钟离衡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嫌她妥协的还不够彻底?心不在焉的打开水龙头清理酒渍,裙子是浅色糸的,弄了半天也没有效果,最后只能挫败的放弃,也实在烦乱的没有心情。
“萧萧。”身后传来绿萍的叫声,她抬起眼来从镜子里果然看到了绿萍。奇怪的是她穿着包厢里那些服务生一样暴露的制服,脸上的化得妆也很夸张。
“萧萧,跟我进来一下。”绿萍叫着拉过她,直接把她拽进了洗手间里。
“你先放开。”萧萧甩开她的手,自从上次钟离衡生日那件事,她总觉得绿萍在这些事里也有莫名的牵扯,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她心里已经对她抵触。
绿萍关了洗手间的门,有些尴尬地放了手,勉强对她笑了笑说:“文格让跟你说季杰很好,请你不用担心。”
萧萧疑惑地盯着她,不是她觉得绿萍可疑,而是她刚刚见过方文格,他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李文格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怎么……”她问着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制服,她想问他们怎么都换了工作?
“你突然失踪,文格很着急。上次衡少来夜色…不小心得罪了他……”绿萍说的很含蓄,手不安地拔了拔了厚重的齐刘海。
萧萧看到她刘海遮掩下有块很大的红肿,然后联想到方文格的脸上的伤,难道都是钟离衡干的?
“衡少给我们很大一笔钱,季杰现在跟我妈在一起由保姆看护,我和文格也会照顾好他的。萧萧,如果你想大家都平安,就安心待在衡少那里好不好?”绿萍看着她,那眸子里竟有些恳求的味道。
我们?她说我们?萧萧盯着她那头不知何时染成的落叶黄卷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跟方文格在一起了。脑子有点乱,不是意外他们的恋爱关糸,不是绿萍说让好安心待在钟离衡那里,也不是钟离衡给了他们钱,而是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些的担忧是多余的,钟离衡虽然痛恨季杰,可是却说到做到了,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绿萍看着她怔忡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伤了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萧萧却在洗手间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有人进来她才回过神,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才又回到包厢里。几个人正凑在一起玩牌,好像仍然在谈北塘古镇的事。
“哟,衡,你的妞儿终于回来了。”她刚推开门就听到凌云的声音,还吹了声口哨。
这下几个人的目光全落到她身上,尤其是钟离衡的,目光沉沉的扫了她身上的裙子一眼,问:“弄了那么久,就弄成这样?”
萧萧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自己裙子上的酒渍已经干了,只是没弄干净,而且被她拧得皱巴巴的,是挺难看。又同时被好几双眼睛盯着,突然觉得有点窘迫。
“行了衡,别为难人家了。说到底是秋瞳的错,我替我未婚妻道歉还不行吗?这份礼物就当我赔罪了。”凌云笑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个首饰盒放在桌上。此时此刻倒是第一次承认李秋瞳是他的未婚妻,却没有一丝认真的味道。
“想送就光明正大的送,何必拿我说事。还有,刚刚是她故意的,别诬赖我。”李秋瞳瞪着凌云冷哼,他的那点心思以为别人都不懂吗?
萧萧站在那里,虽然他们的目光转移了,却并没有让她松口气